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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子邈的身影越去越遠，消失在了湧動如潮計程車兵群中。

醒來後她百般尋思，心想也許是因為睡前聽見了子邈跟八紀那番&ldo;大將軍&rdo;的談話，所以才夢見了沙場徵戰的場景。

這個想法，讓她莫名地安心了不少。

傾身靠後，抱住蜷縮起的雙腿，錦宜心中所想的，卻是昨夜桓玹的那一番話。

當時她還詫異桓玹為什麼竟未雨綢繆地替子邈把以後的路都規劃好了……現在想來，倒真的要按照他所說的去做才是最好的。

緩緩地又呼了口氣，錦宜仰頭看著頭頂，透過錯落的紫藤花架，她看見頭頂淡藍色的天空，一彎弦月散發著溫柔而皎潔的光，似乎伸手可得。

錦宜抬起手來，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手指好像真的觸到了那一彎月。

不由莞爾一笑。

楓樹之後，桓玹怔怔地看著前方的錦宜。

他看著錦宜一個人緩步走過花徑，看著她在紫藤花架下徘徊，聽她喃喃低語，見她蹙眉苦笑。

他想告訴她，別去坐那涼石凳子，想出去陪在她身旁，不必讓她覺著這樣孤絕冷清。

但又知道他的出現，一定會令她不安。

眼見錦宜靠在石柱上悵然出神，桓玹終於忍不住，正要邁步出去，便聽到有人叫道：&ldo;姑姑，姑姑！&rdo;

這是八紀，伴隨著子邈的叫聲：&ldo;姐姐？姐姐！&rdo;

錦宜也聽見了這喚聲，她雙足落地，扶著柱子站起身來。

這會兒兩個孩子邊叫邊找，八紀眼睛尖，指著錦宜道：&ldo;姑姑在那裡！&rdo;

兩人竄到身旁，一左一右拉住錦宜的手，子邈道：&ldo;姐，你不睡覺怎麼跑出來了？&rdo;

八紀也道：&ldo;姑姑，你不會又做噩夢了吧？&rdo;

錦宜低頭看著兩張可愛的小臉，聲音裡有些歉意：&ldo;沒有，只是想出來走走，你們怎麼也都醒了？&rdo;

八紀道：&ldo;是我發現姑姑不在了的，我答應三叔幫他守著姑姑的，當然要警醒些，看見你不在嚇了我一跳，生怕你丟了呢！&rdo;

錦宜不禁笑了笑，子邈也道：&ldo;姐，咱們回去吧，你的病還沒好，別再吹了風。&rdo;

兩個貼心的小孩兒簇擁著錦宜往花園外去了。

眼見這三人出了門，桓玹才從紅楓之後走了出來：&ldo;噩……夢……&rdo;

垂在腰間的手微微握緊，桓玹想起了昨夜跟容先生的那一段話。

吃早飯的時候，八紀跑來見桓玹，順便將昨夜錦宜噩夢醒來之事告訴了她，還把子邈說錦宜在家裡因噩夢哭醒闖入子遠房中一節也都說了。

桓玹沉默。

八紀道：&ldo;三叔，姑姑這噩夢是不是做的有些怪？我以前也做過幾次，但也沒這麼厲害呀。&rdo;

&ldo;嗯。&rdo;桓玹道：&ldo;你以後留心，若你姑姑還做這些夢，就打聽打聽，到底做的是何夢境。&rdo;

八紀雖然不懂他為何要知道錦宜的噩夢，卻也認真地點點頭，道：&ldo;這一次我雖沒打聽，卻也知道是因為什麼。&rdo;

桓玹看著他，八紀道：&ldo;姑姑醒來抱緊了子邈，還說不叫他去習武，這一定是跟子邈習武有關的噩夢了。&rdo;

桓玹先是一笑，繼而皺眉。八紀道：&ldo;三叔，我猜的不對嗎？&rdo;

搖了搖頭，桓玹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