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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闖不知道花想容的行為給“未成年少女”帶來這麼壞的影響,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隨口應了幾句,然後就撿他們在渣子灘上的趣聞和驚險事情講了幾件。
公主畢竟是小孩心性,立即被轉移了注意力,津津有味地聽著,隨著高闖的講解驚呼、感嘆。
“那水怪有多大?”
“就像咱們的八櫓巡遊艇。”高闖誇張地說著,心裡呼喚朱允文快快出現,很奇怪他來了這麼久,朱允文為什麼還不露面。是公主提前這麼要求的,還是出了什麼事?這邊的艙房隔音效果雖然好,不過公主的房間和朱允文的只隔中間一個大廳,朱允文不可能不知道他來了。
又等了會兒,朱允文還是沒出現,高闖乾脆向公主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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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臉色一黯,似乎高闖的詢問提起了一件很不開心的事,快樂瞬間被憂愁取代,“都怪我,咱們說話可能太大聲了,但願不要吵了皇兄才好。皇兄——在生病呢!”
“生病?怎麼了?”高闖嚇了一大跳。
“隨船醫生和小弓都看不出來。”公主嘆了口氣,嬌俏的小臉上難得地嚴肅,“他們說來說去,只是鬱結淤中,凝氣不化兩句,說調理一下飲食,放開心胸就好。可是皇兄一直茶飯不思,咳嗽不止,現在虛弱得很了。”說著,兩隻大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朱允文溫和耐心,雖然和六公主相處時間不長,但卻像個真正的兄長一樣疼愛著她,令她產生了親近之感,覺得除了父皇,就只有這個表兄對她最好。
本來她因為朱允文的病非常難過,因為高闖回了船隊才開心一點,此時想起,登時憂愁起來,不禁抓住高闖的手。
高闖拍拍她柔軟的小手,只覺得入手冰涼,可見她非常緊張朱允文,“我能去看看嗎?”
六公主點點頭,帶高闖進了朱允文的房間。
一進門,一股悶熱的感覺和藥味就撲面而來。就見艙內門窗緊閉,朱允文安靜地躺在床上,王正國同樣安靜地坐在一邊,面露愁容,見高闖到來,欠了一欠身。
高闖快步走到床邊,見朱允文正睡著,沒意識到有人來看他。他本來就瘦,現在更瘦得沒有人樣,臉孔白得像透明一樣,呼吸細細的,若不是提前有心理準備,會以為他死了。他可是和高闖同歲的,但樣子卻差得多了。
高闖不知道朱允文是什麼身體情況,但卻本能地覺得他沒有病,只是因為心情鬱悶造成的過度生理反應。中醫學的理論就是:意念很重要。
他的國家被叔叔搶了;他被迫要裝死隱藏,免得被人利用;他活得不明不白,離開了故土仍不得自由;他的出生就意味著終生呆在牢籠中。朱允文是個多愁善感,而且什麼事都放在心裡的人,在這樣的心情和環境下,又長期關在艦艇裡,怎麼會不生病?
朱允文甚至連公主也不如,至少六公主可以走到艙外曬曬太陽,照照月光,朱允文呢,鄭和基本不讓他出艙,就連上次他帶朱允文在暹羅港口轉了一圈,也是揹著鄭和,偷偷摸摸的。
誰是天底下的可憐人?高闖這一刻深有體會。同時也很自責,朱允文做為一個廢帝,有著無比高貴的身份,卻叫他一口一個高兄,而他呢,為了財富和戰爭忙得顧不上他,連基本的關心都沒有。
“老弟醒醒。”高闖略嫌粗魯的搖了搖睡夢中的朱允文。一邊的王正國和六公主嚇得跳起來,想阻止高闖的行為,但被高闖嚴肅的目光攔住了,就連端了藥來的小福子也站住了不吭聲。
“你們如果不想讓他憋悶死,就聽我的。”高闖說,“快把門窗都開啟,賬子也拉開,把藥潑掉,給他弄點肉粥喝。”
他隨口吩咐,身邊的人不是公主就是四品大員,還有一位大內高手,可他一點也沒覺得不自在,而那些人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