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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又委實會做人也會說話,又是賈嬌嬌養得還真當自家侄兒的賈瑚爹媽,總和別個不太一樣。
再說小顧氏那肚子裡頭還揣著一個呢!
賈嬌嬌不是多大善人,但她們家素來是連魚籽都不吃的、滿籽的魚蝦蟹也不吃,雖然在雞鴨鵝蛋上不忌口,顯得這點兒避諱有點兒偽善,可不管怎麼說,對懷孕的雌性稍微謙讓些兒,還真是賈家家教出來的習慣。
賈嬌嬌莫名穿越好幾年,舊日的習慣被改了不少,但僅存的習慣也越發珍惜,故而在混沌的腦子將“舅爺舅奶奶遇著事兒了”、“舅爺受傷發熱,舅奶奶動了胎氣”中的“舅奶奶”與“小顧氏”、“孕婦”等同起來之後,就艱難起身。
涼津津的帕子直接擦兩把,賈嬌嬌腦子稍微清醒了些:
“怎麼回事?”
白嬤嬤低聲將話回了,一邊蘭香梅香手腳利落地幫她更衣,頭髮只輕輕挽了個髻,賈嬌嬌仰頭兩口就喝下一小碗燕窩,接過帕子很豪邁地一抹嘴:
“嘖!這婆媳倆也真是夠了!就是赦兒夫婦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又能蹭著什麼好?瑚哥兒可是養在我跟前兒的。”
白嬤嬤等人垂首不語,唯有蘭香嘆氣:
“要真有個萬一,瑚哥兒哪裡還能在這兒待下去?就是十阿哥為先貴妃那兩年,也諸多避諱著呢……
再者,這孝感動天的事兒從來不少,守孝守得哀毀其身的,也不少。”
賈嬌嬌“哼”了一聲:
“讓人請兩個太醫,擅長外傷、千金科的……
白嬤嬤也辛苦親自去一回,估摸著需要什麼藥材也都先帶上,太醫那兒沒有的,我這邊庫房裡頭挑,我庫房都沒有的,列張單子,問梁諳達要——
總不能萬歲爺私庫也沒吧?”
一行走、一行說,事情都大致吩咐下去了,才見著鄭嬤嬤。
鄭嬤嬤一看到賈嬌嬌,噗通一下又跪倒了,眼淚也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卻不敢浪費時間大肆哭訴,連自己的猜疑都不敢說一字,只將事情簡單又客觀地說清楚,賈嬌嬌點頭:
“知道了。你可知道那兒缺什麼藥材?只管和白嬤嬤……不,和蘭香說,白嬤嬤辛苦一些先行一步,需要的藥材我讓人快馬趕上去。”
想了想,又喊住白嬤嬤,多吩咐一句:
“赦兒是萬萬要保住的,我記得烈酒擦拭腋下、手腳心可退燒,也不知道赦兒是否合用,待會也讓人送了烈酒過去……
至於小顧氏,她腹中是賈家血脈,瑚哥兒的弟弟妹妹,我也是稀罕的,但弟弟妹妹沒了還能再生,額捏就這一個,老太太為赦兒千挑萬選的媳婦兒也就這一個,要是有個萬一,就先保著大人吧——
告訴她,別犯傻,她還在才護得住赦兒瑚哥兒,她要是沒了,就是掙命留下個小的,不說日子尚淺、能不能養得住,就是落地康健,沒人護著,比如今的赦兒還不如呢!”
白嬤嬤素手聽了,又恭聲應了,鄭嬤嬤直接跪倒又是砰砰砰三個響頭,賈嬌嬌揮手:
“罷了,多的不必說,速去,有訊息也速來報我。”
待人走了有一會,賈嬌嬌才忽然想起來:
“糟糕,要給白嬤嬤備些侍衛,馬車也該做些防護才是。”
那清虛觀外頭通道聽著簡直和原始版地雷戰似的,觀中更是群魔亂舞的,幾乎比得上一個蘭若寺了,白嬤嬤在醫藥上很有些手段,齊姑姑早年都只是她帶過些日子的小丫頭而已,但可未必扛得住這種物理打擊啊!
就是賈嬌嬌如今這樣,手裡拿得出來的,又忠心又醫術高明的可不多,折了白嬤嬤她就只能悶頭由系統奸商宰割啦!
一念及此,不免慌亂,蘭香笑著奉上一盞蜂蜜水:
“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