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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顯得這麼平淡。“不過,娘娘您晚上見了皇上,可要歡喜起來才行。”
連恩歸都覺得,陸蓁面對皇帝的態度有些不對。縱然她要學常婉的賢淑謙和,但也不能只學表面那一套啊,連小還都知道,常婉的賢淑只是對其他人,君王在側的時候,便是嬌媚柔和,便是低吟婉轉,那才叫真正的侍君。
而自家這一位,唉……
陸蓁被恩歸的模樣逗笑了,“怎麼了,你搖什麼頭,嘆什麼氣啊?”
“擔心您晚上又冷冷清清的,惹惱皇上。”恩歸實話實說。
陸蓁忍著笑,道:“那你是白擔心了,哪個告訴你晚上他要過來的?”
“可是——”恩歸想要反駁,但仔細一想,又覺得陸蓁說的有理,許是這幾日趙文燁經常派人來關心問候,她便覺得那人會隨時過來一樣。可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有些不服軟,嘟囔道:“那皇上離這麼近,您又住不了幾天了……不來這兒去哪兒?”
“去淑妃那兒嘍,不然便是瑞寧。”陸蓁答的很是自然。
馬上要征戰了,常家和陸家是趙文燁這次要倚重的兩家,而這兩家,放在戰場上便是常易坤和兄長陸陵,放在後宮,就是常婉和瑞寧,當然,還有她自己……
你心願達成,是不是也該允朕些什麼,作為報答?
趙文燁那日的話猶在耳邊,他暗示的那麼明顯,她不會聽不明白。只是,經歷一世生死悲歡,那人絕情的話語猶在耳邊,如今的她,真的能做到躺在他身下曲意逢迎,獻媚承歡麼?
第28章 雲湧
接人的玉輦連著兩天抬進了玉淑宮,恩歸便知道,陸蓁猜的一點兒沒錯,瑞寧說的,也一點兒都沒錯:只要有淑妃和容貴妃在,趙文燁的眼中是看不到其他人的。陸蓁從住進交鳳殿到現在,明明只隔了一個穿廊,近在咫尺,趙文燁卻沒有一次留宿在這兒。
可瑞寧還知道爭取,還知道利用照顧陸蓁的機會接近君王,討他歡心。唯有陸蓁,傷沒好也就罷了,可傷好了的兩日,也是有事沒事就坐在窗邊發愣。有時拿一杯溫水放在手邊,也不喝,只是用指尖蘸著,不知在寫畫些什麼,某些時候恩歸離的近了,也只匆匆看到半乾的痕跡,像是畫,但偶爾又像是字。
“娘娘,前頭送來的葡萄。”
恩歸端著一疊晶瑩剔透的葡萄走到陸蓁身邊,陸蓁一瞧,微微一笑,道:“替我多謝靳公公。”
恩歸撇了撇嘴角,嘟囔道:“這是皇上賞的……”
今日的葡萄,昨日的點心和菖蒲花,前日煮茶用的一罐雪水,都是皇帝吩咐賞的,陸蓁不去謝君王,謝什麼跑腿的公公。
“我知道了。”陸蓁拉長聲音,笑著伸手推恩歸出去道謝,“嘮嘮叨叨,小管家婆。”
她還不急,也不知恩歸急什麼。好歹對方是皇帝,她就是再心有不甘,心有記恨,也不會真的怎麼樣,前些日子,她不過擺了個拒絕的姿態,就得了那人的一個教訓,之後不知花了多少心力,說了多少軟話,才讓他重新順了心。
後宮之中,不,應該是這普天之下,他既為王者,其他人便只有順從的道理。他不宿交鳳殿,只會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想來,僅此而已。恩歸還真以為是自己將人趕走的麼,她哪有這麼大的本事。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藏好自己的心,暮夕飲冰,努力而靜寂的活下去。
而對於趙文燁,他愛便愛,不愛便不愛,歡喜便歡喜,冷清便冷清,除非逼不得已,生死攸關,她該是不會再去招惹他。
拈起一顆渾圓的葡萄,放到嘴裡輕輕一咬,甘甜的汁露瞬間溢滿了唇舌。
“好甜。”陸蓁滿足的感嘆了一聲,心道,如果她的日子一直這樣平靜下去,倒也不錯。
剛剛進屋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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