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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孃,給你。”齊望這時候已是剝了半手的瓜子仁,起身到母親身邊放了一半到她手中,把剩下的給了他父親。
“嗯。”對向來一心惦記母親的孝順三子齊國公還是不吝溫情,還摸了下頭,把在母親懷裡的齊潤嫉妒得眼睛都紅了,直把腦袋往父親那裡鑽,想讓他順勢也摸他一摸。
可惜齊國公當沒看見,熟視無睹,還是國公夫人實在看不下去了,把他的手抓過來放小兒子頭上拍了兩拍。
這是討來的,齊潤也不在意他阿父摸得是否甘願,一被摸完就又賴在母親的懷裡,喜滋滋地啃起了果子來。
一家人說道了半晌,兒女們越說話越多,但明早他們要早起,謝慧齊怕他們明日沒精神,就在一個間隙中說道讓他們回去歇息。
這時齊奚正膩在父親的身邊跟他說孩子氣的悄悄話,聽到這話就不依地在父親的肩頭直揉頭。
齊潤這時候正坐父母腳前的毛毯上跟他父親展示他最近在民間尋來的各種兵器呢,一聽這話也是抬起溼漉漉的眼睛,滿眼失望地看著母親。
齊潤身後就是齊璞,他正幫小弟遞東西,看他滿是童真的眼裡全是失望,也是不由伸手揉了揉他的頭。
“回。”謝慧齊斬釘截鐵,快刀斬亂麻,讓他們勾勾纏下去,大家都不用睡了。
母親一發令,兒女們不敢不從。
齊璞夫妻是最後走的,給他的雖說是太國公爺的舊衫,但也是被儲存得嶄新無比,這是當初的太帝賞給太國公爺的常服,齊國公也只有在送走長哀帝的那日穿過。
衣袍是湛青色的,隨之的是同色的髮簪,寶石腰帶和玉佩。
齊璞曾見過父親穿過這身,等到母親把寶箱開啟,他一看就怔了,再朝其父說話時聲音都沙啞了許多,“曾祖父也穿過?”
“嗯。”
“您都沒與我說過。”
齊君昀沒說話,伸手摸了摸衣袍,淡道,“以後是你的了。”
“誒。”齊璞應完,眼睛都紅了,為了掩飾眼睛裡的溼潤,他跪下低下頭,給父親磕了個頭。
跟在他身後的林玲也飛快跟著下了地。
謝慧齊扶了他起來,笑著說,“不僅如此,這是當時太帝在你曾祖父承齊國公位時賞你曾祖父的,是宮裡記過冊的,你注意著點。”
齊璞一聽心裡就完全明瞭了,父親不僅僅是承認他像個小國公爺了,而是要把國公府都要交到他手裡了。
“誒。”齊璞心中有千言萬語,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等到他們夫妻走了,謝慧齊見齊君昀站在廊下看著大門不語,她揮退了下人,走到了他身邊。
齊君昀把她抱到了懷裡,看著天上的星辰呢喃道,“慧慧,都這麼多年了。”
歲月真是無情,一去就是這麼多年。
他都記不清那個牽著他的手蹣跚學步,教他學字識理的祖父是什麼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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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璞一大早就起來沐浴更衣,林玲也是鄭重其事,齊璞一身到頭,她不敢假手於奴僕,自己手腳也是格外放得輕巧。
齊璞一穿出來,林玲看著他眼都痴了。
不僅是他,一大早來他院裡聽候他吩咐的齊望齊潤也是看呆了眼,向來大方大度的齊潤見了都難掩心中的酸溜溜,扯著大哥的玉佩呷醋道,“什麼好東西都給你,我卻沒得,連誇我一句都不喜愛。”
齊璞好笑,颳了下吃味的小弟的鼻子,戲謔道,“那我給你穿,你今日帶著大哥跟三哥站門口迎客可行?”
齊潤一聽要說他端著張笑臉迎一天的客,眼珠子一轉,嘿嘿笑了兩聲,扯著玉佩的爪子鬆了,不聲不響地往他三哥身後挪。
齊望笑搖著頭,拉過他帶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