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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慧齊跟他說明白她的感覺後,齊國公沉默了下來,末了,他在看了她寸步難行走的幾步後,從此只要她下地,他都儘量在她身邊,只是,她在門裡,他在門外。
她走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了他的心口,齊君昀受得了所有的一切,唯獨受不了這個。
二月初一,謝慧齊還是隻能走幾步,但再差也是能下地了,舅母出殯前天,她上了轎子,去了谷府,她被抬進了谷府裡面,被抬著下轎後,謝慧齊看到了許久未見,如今瘦得一陣風都可以吹走的表姐。
谷芝堇這幾年,即便是前幾年在南方打仗,也被覺得虧欠於她的丈夫捧在手心裡養著,面板血色早就養了回來,而這時候白臉勝雪,腰肢細得不堪兩手一握,更顯孱弱。
謝慧齊叫了她,谷芝堇看著妹妹動一下都甚是艱難的樣子,抿著嘴點了下頭,好不容易才把心口的酸楚掩下。
見下了轎子,又送進了躺椅的表妹被抬著走到了靈堂前,谷芝堇的眼睛一路跟著她沒動,等她被國公府的婆子媳婦子小心地扶起來後,她上前一步扶了她。
“我來。”
說罷,見國公府的婆子遲疑,她淡淡道,“我能扶。”
謝慧齊聞言翹了翹嘴角,朝婆子點頭,示意婆子放手。
谷芝堇接過了手。
“姐姐,國公爺今天在宮裡有事,沒法來,不過今晚他會過來的……”最後一夜,哪怕她這身子沒法守靈堂,她也是要在谷府呆一夜,她家國公爺朝務多,只能等到晚上趕過來了。
“嗯,阿父也去宮裡了,說是寧遠州凍死了一個縣的人。”谷芝堇淡淡道。
死的人太多了,她自己的親孃都死了,她早無力感慨什麼了。
在過門檻的時候,她伸出手,一手拖著表妹的半邊身子都壓在她身上,另一手帶著她的腿,跟另一邊的媳婦子把表妹帶了過去。
謝慧齊這門檻過得甚是輕鬆,也是長吁了口氣。
她這次傷得極險,體內的神經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破壞,這時候也沒什麼東西檢測得出她到底傷著哪了,她是把自己死馬當活馬醫,反正不管如何,只當自己是個好的,但就此她也不敢粗心大意,腰那一塊,能不動就先不動,畢竟現在肚子裡有著孩子,孩子還不能下地,她不能任著性了胡來。
謝慧齊沒法下跪,只能站著給舅母上了柱香。
“傷得重?”等她上過香,谷芝堇就帶了她去了暖廳,這次謝慧齊也是走不動了,躺在躺椅裡被直接抬進了暖廳,谷芝堇給她蓋好被子,這才問了話。
謝慧齊這時候也是一身的大汗,等小麥小綠她們給她拭好臉了,她才回了搬了凳子過來坐在身邊的表姐的話,“當時極險,刺客刺來的劍穿過了腰側,刺了個對穿。”
“誰給你上的藥?”
“府裡的左大夫。”
“嗯,你表姐夫說,他很有一手。”
“是,所以我才撿回了條命。”其實劍上也是有毒的,謝慧齊這幾天琢磨著她醒得晚不是失血過多,而是中毒了,只是國公府實在好藥多,左讓又是個行醫了大半輩子經驗極其豐富的大夫,在處理傷口上和解毒上都做得極好,她這才撿回了條命。
就是不是在國公府,她這條命其實也是丟了。
“我一直都不知道。”谷芝堇沉默了半會,握著表妹溫暖溼潤的玉手,拿帕子給她擦了擦手,淡道。
“你事多,我怕你憂心,我連二嬸都瞞著,說起來,姐姐你是不知道,元宵二嬸回來那天知道我受傷瞞了她的事,她在青陽院咆哮了一個下午,把小金珠和小饅頭都嚇哭了……”說到這,謝慧齊還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跟表姐道,“姐姐你可別兇我了,我這幾天耳邊都還是二嬸的聲音。”
謝慧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