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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慧齊點了下頭,但願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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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船那天下了點細雨,臨近十月的雨又寒又冷,謝慧齊下船的時候有點心不在焉——國公爺在船上受了寒,這幾天有點輕微的咳嗽,吃了藥也不見好,左讓他們說國公爺是思慮過重,之前也是日夜都不得安睡,這時候松馳下來了,病也就找來了,還是需好好養養。
但現在哪有什麼時間讓國公爺好好養養,江南官員的調換,明年即將加的恩科,還有蚊兇跟姬英兩國的關係要處置,這等事哪一樁他都不可能不管。
謝慧齊也就只能盯著他緊一點,讓他按時休息吃藥,慢慢將養過來。
齊君昀下船的時候輕咳了數聲,嚇得一家人都往他身上看,微服的平哀帝見國公爺還向他行禮,忙不迭上前去扶,苦笑道,“伯父還是別與朕多禮了。”
齊君昀微微一笑,未有多話,還是帶著謝慧齊朝平哀帝行了個一般的君臣之禮。
“阿孃……”齊奚本來臉上笑意吟吟,在聽到父親的咳嗽後,扶著母親的手眼睛憂慮地朝父親看去,輕聲問母親道,“阿父沒什麼事罷?”
“累壞了。”謝慧齊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
齊奚無聲地朝父親看去,看到他高束的長髮間還有銀絲幾縷,眼睛莫明就溼了。
謝慧齊順著女兒的眼睛望去,在嘴裡無聲地嘆了口氣。
說來,到底還是她把他急著了,她這段時日以來日日夜夜都守在他身邊,他還是會半夜驚醒,要看她半晌才能接著入睡。
隨即,她笑了起來,跟眼睛裡快要掉出淚的女兒低聲笑道,“你果然最心疼你阿父,也不問問阿孃怎麼了,阿孃記得,出事的好像是阿孃罷?”
齊奚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您還笑。”
謝慧齊摸摸她的頭,輕笑著道,“別心疼他,他變什麼樣都是你阿父。”
齊奚擠了擠有些酸澀的鼻子。
她的阿父啊,自小在她心裡就跟天神一樣的阿父……
他好像也是會變老的。
“小丫頭,”謝慧齊見她都快哭出來了,也是無奈,輕捏了下她的鼻子道,“你哭什麼?”
“你不心疼,我心疼。”齊奚低著頭嘟囔了一句。
謝慧齊被她逗得笑了起來。
她當然不心疼,她只會陪在他身邊一輩子,一直陪他到他死的那天。
“阿孃,您別笑了。”齊奚見她還笑,著急起來了。
“傻丫頭,”謝慧齊帶著她往前走,跟在前面的父子和皇帝后面,嘴裡悠悠地輕道,“你心疼什麼?你阿父是我的,他變成什麼樣,在我心裡也無人能及他分毫。”
這時候,聽著齊奚說話的聲音有點焦慮的平哀帝停下了步子掉過了頭來看錶妹,齊國公齊小國公爺他們也跟著回了頭,恰好聽到了靠近的國公夫人跟女兒所說的話。
齊璞他們這幾個小子因母親的話都笑了起來,齊國公聽了也是莞爾,嘴角一翹。
“阿孃……”齊璞忍俊不禁地道,“您又要跟妹妹搶阿父了?”
謝慧齊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這時候,齊國公也是眼睛帶笑看了大兒一眼。
齊璞立馬緊緊地閉緊了嘴,還走到一邊以示自己剛才那話是無心之言。
齊望也是悶笑不已,低著頭看著地上,齊潤則是指著他阿孃哈哈地笑了起來,道,“就知道哄人。”
平哀帝也是好笑,眼睛帶笑朝表妹看去,見齊奚苦惱地摸著臉似是因兄長的話羞惱不已,他嘴角笑意不禁加深。
這時候站在謝慧齊身後不語的謝由突然從謝慧齊的身後站了起來,朝齊璞走去,在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情況下,狠狠地揍了一下齊璞的肚子,還瞪了齊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