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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個好皇帝。
可現在的皇帝,太子還小的時候就不親近他,太子在那他撞得頭破血流回來,有次見到她還朝他問,為何他父皇不喜歡他,是不是他不好,當時問得她的心都碎了。
女兒,外孫,一個皇后一個太子,可在宮裡那過的是什麼日子啊。
和好如初,可也有初才行啊。
齊老太君想著就心酸,淚包兒老太太眼睛裡泛起了眼淚,“我替他委屈啊,可是也只能委屈,這事等君昀回來,跟他商量商量罷,總歸是要往南邊送這趟信的。”
皇帝都發了信,他們如何能不理?
齊君昀回來一聽了梨妃在宮中所說的話,當下也沒說什麼,只點頭道他知道了,回頭會寫信知會太子的。
謝慧齊隨他回了院子,悄悄跟他問了這事,齊君昀見她問起,把人摟到懷裡抱裡,輕嘆了口氣,“總是有得有失的。”
太子想在南方好好打仗,那就得把孩子送回京城。
要不惹怒了皇帝,皇帝現在給的臉面就不再是臉面了,而是到時更讓他發怒的理由。
謝慧齊當下就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挨著他的胸沉默了好久,輕聲道,“太子太可憐了。”
生個兒子,也是偷偷摸摸才生下來的,現在皇帝想要他的孩子了,他又得送去,他心裡得多苦啊。
太身不由己了。
“嗯。”齊君昀摸著她柔順的黑髮,淡淡地應了一聲。
是可憐。
可再可憐,不也得活下去,而且有了孩子,就更要活得好一點。
要不,怎麼跟孩子交代?
太子就是不想為,也得為。
他這小半生,都是被人這麼逼過來的。
但願他能活到沒有再能這般逼迫他的一天。
對於這個表弟,齊君昀願意把他僅存的幾分善意都給他,就當是為國公府贖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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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家跟太子訂親的那個姑娘果然沒出正月就死在了家裡,謝慧齊從她家國公爺的嘴裡得知這事怕是皇上乾的之後就噤了聲,不敢再細問下去。
這朝廷政事的詭譎,真不是她這種人能去插什麼手的,處在他們這種位置的人,無知不像後世那樣是別人隨口笑笑就能過去的笑話,而是這世的她來日走上死路的原因。
一出正月,天氣還是沒好轉,義莊那裡來的老人小孩就更多了,二月的中旬,義莊的管事就過來報,莊子再這樣接濟下去,不到二十日就要斷糧了。
謝慧齊林莊的儲存已經都被兩個莊子分完了,她存的糧食再多,可也抵不住那麼多口人張著嘴天天吃,哪怕吃得不多,可湧來的災民已經近一萬人了。
人太多了。
所幸老太君發了話,讓國公府的各處莊子都挪出大半的存糧出來,再給支撐一個月,等到天氣好轉了,春耕開始了,再打發這些人家回去。
齊老太君的話也讓下人帶了回去,來義莊的人也知道國公府都把底掏出來了,再接濟一個月就讓大夥各回各家去種地,來義莊的人聽了心裡也有了數,也知道最近來的人太多了,義莊為免老人孩子凍死,都已經接了老人孩子進莊休息了,數千人,柴火米糧,哪樣是不要銀錢的?養這麼久,也是國公府有良心了。
老人孩子來得多,到三月初,天氣稍稍一好轉,青壯年就回去了,沒再佔著糧,災民中也有人派出頭頭來跟義莊的商量,他們這些人早點離去,省下的那些口糧能不能留給留下的孃老子和兒女吃。
現在還是初春,春寒未褪,家裡實在沒得一口吃的不算,連被褥都不厚實,他們怕老人小孩回去了還會病,而義莊隔三差五的還煮點藥湯發著喝,老人小孩留在這多點日子比回去強。
義莊的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