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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齊君昀這才收回了點心神,硬著頭皮朝懷裡的小東西看去,見他安安份份地窩在他的懷裡安睡,一直僵硬的眼睛柔和了起來。
孩子生下來有五天了,可他一直不敢抱。
謝慧齊拉著他下來躺好,給父子蓋好被子,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打了個哈欠,又輕聲問了一句,“給兒取好名了?”
“嗯,想了幾個……”齊君昀抱著兒子試了試手感,見他不哭不鬧的,腦袋還往他胸前移,一直覺得他太小,小得他一隻手就能把他捏碎而懸掛在空的心終於在這刻安穩地落回了原處,他回過頭閉著眼睛親了親她的額,“小姑娘,多謝你。”
第159章
孩兒的名,齊君昀之前已是想了許久,準備了好幾個,在與祖母商量過後,國公府的嫡長孫終於了有了自己的名,名叫齊璞。
謝慧齊覺得這名好,璞,念著玉的石頭,質樸純真,以後能不能發出光芒,就要看兒子自己的了。
因著孩子深受曾祖母等人的喜歡,謝慧齊這月子也坐得輕鬆,有時餵奶還得搶著喂才能輪到她手裡。
齊君昀對這個長子在頭先前的不熟悉之後抱了幾次,也漸變得熟練了起來,他依舊早出晚歸,只是傍晚一回到家,就要去老祖母那抱著孩兒回來。
抱了幾次,齊老太君怒了,“你回來得這般早是為何?”
齊君昀琢磨了一下,就不抱孩子回去了,在祖母那看看兒子,就乾脆回屋守自己的小妻子。
謝慧齊這月子也並不都是坐在床上,她在養了近十天後就覺得自己沒什麼大事了,走路都覺得沒有太大的疼痛,所以只要他回來,就把下人揮退了下去,非要他牽著她在屋內走走。
不過這事一被當家的那幾個老主母知道後,又被她攆到了床上,這月子也是坐得異常辛苦,差點沒坐出痔瘡來。
這月子一過,齊君昀就連續三天都在宮裡未回了,差人去打聽,是南方那邊出事了。
太子在南方養兵也有兩年多了,但這次糧船沉沒之事,徹底讓南方那邊的土皇帝們跟朝廷撕破了臉。
京城決定往南方派精兵過去。
在兵馬過去之後,容家也有急馬入京,容家是南方的大族,如若遭遇兵荒馬亂之年,他們的損失是其中最大的,容家這次來的是上次來了兩天就走了的容家長公子,也就是小齊君昀半歲的表弟。
容家長公子容仲文一入京城就進了國公府,齊容氏見了他,回來就與媳婦來道,“南邊已經打起來了。”
謝慧齊沒吭聲,心想著這戰事不知道波及的範圍有多廣。
而宮裡的皇上這時候已經全天都處在震怒當中,一個月吐了三回血,吐得齊君昀一干臣子等膽顫心驚,生怕在這關頭,皇帝去了。
他這時候可死不得,太子還在南方作戰,京城不能群龍無首。
而皇帝震怒不是兒戲,在十一月底,他又派出了五萬的西北兵,出征江南,這一次,三元大將軍跟兵部尚書皆披甲上陣。
朝廷對南方各地幾處要塞官員的調令也隨著這一行的離京飛往南方。
戰事打響,京城的百姓也就知道了南方有人起了謀逆之心正在謀反……
十二月下旬,是國公府嫡長孫的百日,但這個百日註定在朝廷的戰事中得辦得靜悄悄,國公府沒有大事宣張,只是找了親戚和屬臣辦了個小百日宴,連鞭炮都未放。
齊老太君因此委屈得偷偷抹淚,天天咒罵那些謀反的人罪該萬死,害她曾孫兒連個百日都不能辦。
謝慧齊這時候卻擔心起了在南方的表姐和表姐夫,讓大郎二郎去舅父家問信,卻在沒幾天後,得來了大郎二郎在她面前的一跪。
他說他要帶二郎去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