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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昨晚究竟幹了些什麼操蛋事兒!!!!一連串的驚歎號已砸的袁滿眼冒金星,耳中嗡鳴。
“袁小姐?”對方又試探著喚了一聲。
袁滿幾乎是抱著英勇就義的心,一點一點將蒙在臉上的被子拉了下去,露出一雙眼睛來,站在床邊的,確實是位上了年紀的女士。
“你……我……”以袁滿活的這27年來有限的認知,完全拼湊不出一個像樣的開場白來。
尤其這位女士還正對著她,毫無芥蒂地微笑……
“我之前還擔心進來吸地會吵醒你呢,你就正好醒了。”中年女士見她僵那兒半天不動,也就沒在徵求她的同意,轉頭就去拿吸塵器。
很快臥室裡就響起了吸塵器“嗡嗡”工作的聲音,一片嘈雜中,只有袁滿是靜止的,恕她對眼前的這一切還沒緩過神來,只能盲目地追隨著這位中年女士勤勞工作的身影。
這位女士看樣子應該是家政阿姨,所以……
這房子的主人究竟是誰?
就在袁老師被這滿頭霧水攪得快要崩潰時,家政阿姨突然不經意地說道:“鄭先生最討厭家裡亂七八糟了,光吸地就得吸兩遍,要是你再不醒的話,我都趕不及去接孫子放學了。”
“你說什麼?!!”
袁滿臉上那是大寫的“震驚”,家政阿姨被這麼一唬,也怵了——自己說錯話了麼?怎麼這位前一秒看起來還菜懨懨的小姐,突然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雙目圓瞪?
此刻的袁老師卻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此行此狀有多麼嚇人,只聽家政阿姨結結巴巴地重複:“接……接孫子放學……”
“不不不,我問的不是這句,”袁滿前一秒還在忙著擺手,後一秒已本能地轉換為聲音發抖,“你說的鄭先生,還不會是……鄭……鄭衍……”
簡簡單單三個字,這小年輕都念不利索,家政阿姨聽著都替她著急,終於忍不住打斷她,替她把話說全乎了:“鄭衍敘……”
“……”
“……”
此時此刻,鄭衍敘剛走進醫院大門,就莫名地打了個噴嚏——
“阿嚏!”
他一整晚都沒睡好,眼下是一圈淡淡的黑眼圈,區區一個噴嚏都能震得他腦殼疼。當然,更令他頭疼的還在後頭——
鄭衍敘很快來到了病房,一推開門,就看見了躺在病床上齜牙咧嘴的鐘以默。
鄭衍敘在門邊站了好一會兒,嘆足了氣,才舉步走進。
鍾以默聽見動靜,吃力地扭頭看去,見來者是鄭衍敘,先是一愣,轉而笑了,鬆了口氣:“終於來了個臉熟的了。來來來,快跟我解釋下,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鍾以默用下巴點一點自己。鄭衍敘的目光順著他這番示意看去,簡直慘不忍睹——
頭磕破了,顴骨擦傷了,西褲的褲縫整個裂到了大腿,腳踝腫了,膝蓋青了,大腿上還有一枚十分清晰的牙印。
鄭衍敘收回目光,因為實在太過不忍直視。
再看鐘以默那一臉茫然又悽慘的樣子,鄭衍敘又忍不住嘆氣了:“你真的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被他這麼一問,鍾以默不由得歪頭鎖眉,仔細回想:“我昨天從酒會提前離開,和袁老師去續攤,聊了一整晚,喝了真不少,然後……”
顯然,鍾以默到這兒就徹底斷片了,只見鍾以默掙扎著又想了會兒,終究什麼也沒想起來,只能抬頭看向鄭衍敘,問:“然後我就被打劫了?”
“……”鄭衍敘剛要搖搖頭,轉念一想後,卻直接點了下頭,維持著一臉的一本正經道,“是的,然後綁匪找我要贖金,我就把你贖出來送醫院了。”
鍾以默震驚地一挑眉——以他的負傷程度,眉毛是他如今唯一能靈活運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