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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能算精,只知粗淺?他吞吞吐吐道:“有點像爺,也有點不像爺,是挺漂亮的,背後的景色還畫了一點,可是總覺得……總覺得……”
“有話直說,吞吞吐吐的是想藏些什麼?”
“我覺得很普通啊。爺兒,聽說她是民間三王之一,可這畫我實在瞧不出一個畫師該有的天份。一名女子當畫師已是不易,要有眾人欣羨的長才更是難上加難,爺兒,她該不會是個冒充的吧……”
阮臥秋聞言沉默著,沉默到陳恩都覺得不該說出這個“秘密”來。可是,他真的不願爺兒受騙啊!那女人無德無才,竟然還想入阮府白吃飯,未免太過份了!
“陳恩,你出去吧。”他平靜道,聽見這孩子依依下舍的腳步聲,又喊住,盯著他的方向,道:“你先別把這事說出去。”
“好……”見爺兒又不自覺地摸上唇,他一臉疑惑,走出房門的同時,撞上疾奔而來的奴僕──
“外頭是怎麼了?”連靜也不讓他靜一下嗎?
“爺,外頭來了一堆官兵!”那奴僕叫道:“說是要來徵收阮府的啊!”
第六章
秋風吹啊吹的,吹起了枯黃的落葉,紛飛在半成廢墟的府邸間。
白色的身影躲過正氣廳前的官兵,潛伏在東面視窗與老樹之間,一頭紮起的長髮照例染著五顏六色。一手拿碗一手拿筷,顯然是吃到一半,就聽見府內發生大事,特地前來觀望。
秋風過大,她不敢掀窗,只好拿筷子戳了個洞,從小洞裡偷窺。
一偷窺就不小心瞧見那高懸在上的“浩然正氣”,她立刻頭暈,連忙拉開視線,落在廳內那坐在高位上的華服男子,那男子有點眼熟──
“是知府大人的獨子高進寶,果然來鬧事了!”身邊有人低語。
她一轉身,瞧見不知何時鳳春也躲到這裡來偷看。
“鳳娘,你說果然來鬧事是指……”
“是指我家少爺早就預料了。”鳳春一臉苦惱:“既然是仗著親爹在城內為所欲為,那絕不會輕易放過反抗他的人,少爺料想只要等他查出杜畫師是哪戶人家的姑娘,就會來找麻煩了。”
杜三衡訝了聲:“原來是我惹的禍嗎?”再細看那華服男子,他的右手纏著厚實的傷帶,看起來傷勢挺重的。果然紅顏禍水啊。
“那不該怪你!今兒個就算不是杜畫師,而是其他姑娘來求救,我家少爺一定相救!”驕傲之間帶著煩惱。
“欸,鳳娘,你這一說,我可是會妒忌的。”她咕噥,知道她剛喜歡上的男子,為人正直而見不慣世上有汙泥沾人。這男人,明明跟她的性子差個十萬八千里,怎麼會喜歡上他呢?
這下可好,他手無強權,又非高官,要怎麼辦?
廳內,阮臥秋就站在那兒,身邊是陳恩跟臨時棄賭的二郎。
“這人脾氣硬直,必定硬碰硬。”杜三衡就地慢吞吞吃起飯來,自言自語道。再見鳳春一臉焦急頻頻往廳內偷看,不由得好奇問道:“鳳娘,你不進去嗎?”照以往慣例,無論大小事情,她非得跟在阮臥秋身邊,後來小事雖交給陳恩,但這等大事早該衝進去當母雞才是。
“小二不准我進去。他怕那混蛋看中我……這孩子也不想想我都快人老珠黃了,在那擔心什麼?”小二脾氣要卯起來也令人頭痛,真不知是不是她養大的!眼角注意到杜三衡目不轉睛注視她,她低聲問道:“杜畫師,怎麼了?”
“鳳娘。”杜三衡微笑:“二郎是繼子,還是養子?”
“我沒成過親,自然是養子……杜畫師,是誰告訴你的?”
“果然是養子啊,難怪我老覺得他怎麼看都不像你,而你怎麼看都像另一個人,尤其是一臉又惱又火的時候。”
鳳春心頭一跳,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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