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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神態應該知道誰是元兇了。”此刻唯一保持冷靜的只有原況,他頂了頂鼻樑上的眼鏡慢悠悠的開口。
“不錯。你們不用搬家了,那些傢伙是衝著我來的,你們的地盤不用拱手送人了。”
“那些傢伙?”原況立刻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木離嘿嘿一笑避而不談,“接下來就是我的問題了,你們可以鳴金收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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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壯觀。”老闆椅上的人微微朝後一仰,“難得看到你這麼狼狽。”
木離慢吞吞的坐進沙發,待全身的疼痛緩解後說:“需不需要再開個展覽?供全校一起分享?”自我挖苦的精神可不是人人有的。“不過你倒是活的挺滋潤的,本來以為能看到比我更悽慘的畫面。”害他一開始還期待了一下,語氣中的扼腕非常明顯。
崎清全當沒聽到,從容的說:“因為我把責任全嫁禍到你身上了,當然無事一身輕。”
就知道是這老傢伙搞的鬼!年紀一大把了還裝嫩,頂著一副小青年的模樣危害世人!……世人有沒有危害他不知道,但是自己是真的被他涮了一把。
崎清走到木離跟前仔細看了看被包裹在白布裡的潰爛面板,整條左臂膀已經不能用了,因為毒素侵蝕了神經元。而臉上的傷還好一些,應該不是原本的毒素造成的,像是其他的東西弄的。
“相柳的毒確實厲害。”
為什麼這話聽上去頗有點讚歎意味?木離決定忽視。“那我看見的幻影沒出差錯,那的確是相柳。”
相柳,上古大凶神,特長是放毒水。曾是共工手下的一員大將,隸屬蚩尤統率。根據《山海經·大荒北經》的記載,相柳蛇身九頭,巨大得能同時在九座山頭吃東西,它不斷嘔吐毒液形成水味苦澀的惡臭沼澤,發出的臭味甚至能殺死路過的飛禽走獸。它隨同共工發洪水傷害百姓,半途遭遇一心治水的禹。
禹殺死相柳後,相柳流出腥臭的血液,流淌過的土地五穀不生,彌留時流出的口水更形成了巨大毒液沼澤,禹三次填平沼澤卻三次塌陷,只好開闢整理為乾淨的大水池併為眾天帝在池邊建造宮殿樓閣,稱為眾帝之臺。
“想當初禹建造了所有天帝的陵寢才封印住了相柳的毒液,你能活下來算是命大的了。”
木離抬了抬眉毛說:“如果我記得沒錯,相柳已經死了。”已死之神是無法作祟的。
“他是死了沒錯,但是你能確定當時禹真的殺死了相柳?”
木離眨眨眼問,“他沒死?”
“你不是已經親身經歷過了麼。”崎清好整以暇的看著木離。“不止他沒死,還有一人也沒死。那人前不久還來跟我打了‘招呼’。”
他肯定就是在那次‘招呼’裡出賣了自己。“能使喚相柳,天下間除了共工外只有一人了。古天子,蚩尤……”
崎清輕笑兩聲,“雖然典籍是那麼記載,不過蚩尤註定與天子稱號無緣。”
呃……想到那個自己極度不願想起的人了,聽這老傢伙一提才發現,從古至今有天子稱號的確實只有一人,雖然照自己看來那人的神經有一定的缺陷。
“你把我出賣給了蚩尤,還真該感激你。”從牙齒縫裡擠出話,木離眼神怨毒的死盯著崎清。
“你現在不活的好好的麼。”崎清絲毫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壞事,振振有辭的說:“這次是你自己一頭鑽進去的,又沒人讓你去救虎妖。”
說起來……“他為什麼要對付虎王?沒道理啊,虎妖是在上古時代結束後才崛起的,根本沒碰上。”
“如今的虎妖是沒碰上,不過他們的老祖先原本是女媧手下的一名小兵。其實被報復的不止一家,好多妖怪家族都被蚩尤的手下光顧過了。雖然這些家族在上古時期都是大家,可如今都破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