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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琛說完,復又轉過來望向鍾蕾。他的目光陰鬱而毒怨,鍾蕾被他瞧著,倒猶如被蛇咬到一口,一股寒氣由頂至底沉積下來,讓人全身驟然僵硬,動不得、想不了、直到看也不到……
齊盛堯什麼時候經過她身邊她渾然不覺,一直到齊家琛也走回來,扶著她的雙肩喚了不知幾多聲“你怎麼了?”
鍾蕾才能夠緩緩抬起眼。
“沒事。”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臉色很差。”齊家琛俯下來細細察看,他的眉眼精緻而濃郁,俊美如昔;片刻前的一切冷漠精利,在此時,多出滿滿一份關心與熱度。從沒見過他這樣生動的緊張,早不是從前的他;撞了別人頭卻連句抱歉都不說的高傲不羈、故意裝作不認識的橫眉冷對、還有承了別人的幫忙卻連句謝謝都不願意講冷漠疏離……
她見到過他因為祖母的去世而憂鬱悲傷,見到過他因為戀人的情逝而黯然失落,卻獨獨沒見過他這樣關切的目光。像是第一次他握她的手、吻她的唇,不容拒絕、火熱得讓人忘了自己。
會痛,是因為愛。
鍾蕾的眼眶忽然有些酸。
“沒什麼,只是頭痛。”
“進去休息一下,還是送你去醫院看看?”
鍾蕾搖頭,“我想回家。能不能跟伯母說一下,非常抱歉。”
“不用抱歉。”一道極柔軟的聲音,從身後淺淺傳來。充滿善意與關切的一句話,卻不知為何讓鍾蕾瞬間冷汗流盡。她回頭,看到不遠處的一棵銀杏樹下站著齊家琛的母親。她靜靜站在那裡,亦不知站了多久,她單單隻望著鍾蕾。
就像從前的幾次,不論有多少人在場,她的眼睛似乎只是緊緊盯在鍾蕾的臉上。審視一般,不言不語;只因為她的眼神太過迷離、太過動人,竟然讓人一直忽略了那裡面的深度。直到現在,鍾蕾才能看得清清楚楚。
“用不著抱歉,這不是你的錯,回去吧。”
她的目光注視在鍾蕾的臉上,一秒、兩秒,也許只是兩秒,可是在鍾蕾那裡卻似過了兩年。
明明是那樣氤氳迷離的一雙眼睛,明明是明波澈水一般的眸光,卻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寒冷冰意。於是這才知曉齊家琛那雙漂亮的眼睛裡一貫冷徹人心的無情鋒銳是從哪裡來;這位美麗而柔弱的母親,你可以認為她什麼都不懂、不曾瞭解,可她的眼睛又似乎早已將一切洞悉。
白靜嫻並沒有說一些‘下次再來玩’之類的客套話,她只是淺淺一笑,極其疏離,一個人走進了別墅。
第63章 也別亂
再一次聽到景科舜華的名字,是從公司同事兼宿友小婁的嘴裡。
律師行接到一宗委託,兩個青年為了一個姑娘打架,其中一個腦袋被砸開了花。武力值強大的這一位叫唐傑,沒有父親,母親作鐘點工維持家計;現在面臨故意傷害罪的指控,委託到了鍾蕾所在的律師事務所進行辯護。
而打輸了的那位,名叫景一鳴,已經被鑑定為輕傷。
“他是景科舜華的太子爺。”小婁一臉同情看鐘蕾,“徐總說這個案子交給你。不過鐘律師,我聽說景一鳴已經請了南輝的任南生大律師親自出馬,景科舜華全球五百強企業,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你這次難辦了。”
小婁說完,將一疊訴訟文書遞給鍾蕾,可白舉了半晌也沒人來接。
“鐘律師?喂!”
“啊?”鍾蕾如夢初醒,慌忙接過檔案,小婁卻並沒鬆手。
“鍾蕾,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這些天就魂不守舍,話說回來,好像已經很久都沒見你中午出去吃飯了,光做不吃,你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這樣的疑問在小婁那裡還只是正常的寒暄,而到了蔡小樂這裡險些引發神經錯亂。
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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