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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青閉目入定,按功法所述而行。
這境界一鞏固,就是三日三夜。
當徐子青再度睜眼時,雙目中靈光奕奕,極為耀眼,若是盯人去看,就好似能看透五臟六腑般,清明清透至極。
良久,他深深吐出一口氣,微微眨眼,之後神氣內斂,便不如方才那般顯露出那許多不同來。
多年苦修,一朝終於築基成功,饒是徐子青已然平復心境,面上也不禁帶出了一些笑意來。
而後他定了定心,頭一回將神識沉入儲物戒中。
神識之下,儲物戒中一切景象都無比明晰。
只見儲物戒內裡乃是一片無盡的黑色,無數靈草、獸丹、其餘雜物虛浮其中,若隱若現,但心念一動,就也有所移動。
神識越過這一片儲物之地,再往核心而去。神識之速極快,不多時就發覺一處光亮,是為一方石臺。
而這石臺上端坐一位白衣黑髮的冷峻男子,脊背挺直,氣息冰冷,鋒芒如劍。
神識剛到,男子陡然睜眼,兩團金芒一閃而沒。
“徐子青?”
徐子青一笑,神識已然傳入柔和意念:“幸而不曾辜負君之教導,雲兄,我築基已成,你可瞧見了麼?”
白衣男子微微頷首:“你勤於修煉,很好。”
徐子青眼中含笑,既然已是報過喜了,他也不再打擾好友,瞬即將神識收回。而後他揮手解除禁制,頓時吸入一口新鮮靈氣,正是神清氣爽,心情很是不錯。
此時他走出洞府,觀洞外騰龍峰景色,就有一種與之前不同的暢快之感。
煉氣期所能感知之物,與築基所能感知之物,可說有天地之別。
徐子青看了一會,正要回洞,忽然聽到有人喚他。
“徐道友,可來一敘?”
徐子青低下頭,就見下方有一 ,御風走出一個人來。
那人穿一身紫底寬袖法衣,細眉薄唇,也是一位築基修士。
徐子青認得他,是雷火派刁子墨。便溫和一笑:“原來是刁道友,正是恭敬不如從命。”他說罷,就略晃身,來到刁子墨身側,隨他進去洞裡。
刁子墨的洞府裡已有一人,也很是讓人眼熟。
徐子青見到,微微一怔。
就見那人抱拳道:“徐道友,請坐。”
徐子青也拱手為禮:“羅道友請。”
原來此人是一位九尺大漢,虎背熊腰,氣勢極為強橫,乃是擎天門羅吼。
他與刁子墨正是同一場的對手,修為勢均力敵,只是刁子墨身懷雷法,故而羅吼還未能使出多少手段,就已然落敗。
照道理羅吼敗於刁子墨,便未結下樑子,心中也多少有些不快。不想兩人竟然同時築基,現下更是互有往來。
可見他二人皆是心胸開闊,並不以勝敗論英雄,倒是值得一交。
徐子青坐於羅吼對面,刁子墨頓了頓,就坐到側面。
這刁子墨面相看著雖有些冷漠,不過相處起來,卻顯得頗為爽快。只聽他才一入座,就開口道:“之前見徐道友築基那般順遂,我兩個心中都有些佩服,很想結識一番。今日見道友出關,便貿然出聲打擾,還望道友勿要怪罪。”
羅吼也是如此,他拎著一個酒罈,另取一個酒杯為徐子青斟上,推過去,又與刁子墨一同舉杯:“薄酒一杯,以示誠意。”
徐子青見狀,自然不好不受,就笑著舉杯飲下:“兩位客氣了,不值當如此。”
刁子墨道一聲:“痛快!”又說,“既然邀了道友前來,我便也不說虛話。你我幾人如今都已是築基修士,不日便要飛躍升龍門、進入大世界。不知徐道友對日後之事可有什麼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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