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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到底村裡人還不敢隨便撕破臉皮,這裡似乎沒有荒田村那麼封閉,跟現實世界似乎只隔著一條河,甚至偶爾還有船家往來。所以他們對外面來的人多少還是有些忌諱的。
那漢子也裝著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神情裡卻隱隱約約的擺著——飯也沒有隻有魚了,看你們肚子餓了不吃還能怎麼著。
當著那漢子的面他們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徐艦乾脆賤吧兮兮的上前去搭話,“哎,大哥,水花大姐怎麼沒來啊?”
“水花沒空!”漢子雖然臉上裝著好脾性,一開口還是透著股不耐煩。
徐艦繼續笑得嬉皮笑臉,“我們可就愛吃水花大姐做的魚,這魚是不是水花姐做的?”
漢子擰著眉頭瞅著他,也不知他是認真在問還是有什麼意圖,甚至都開始懷疑起水花是不是被他們籠絡了。
“管誰做的,做了你就吃!”
這人不善歸不善,卻也不是個花花腸子太繞彎的,還非要揣摩出幾分心思來,頓時就被水花有沒有被籠絡這種心思搞得自己坐立難安,又被徐艦扯得心煩,不等送客自己就大步走了,也不知是不是去找水花對質。
徐艦笑得不行,“哎這人怎麼這麼好糊弄啊!”
高學夫推推眼鏡,實話實說,“他不是被你糊弄的,是自己想太多。”
“先別扯了,我們趕緊把魚處理了吧。”
楊豐旭說著,只是難免越來越擔憂——村裡人不知道他們有備而來自帶著食物,只給魚不給飯這種事都做出來了,大約是知道桑寧有男朋友之後真快要急眼了。
現在他們肯定滿心都在焦急著確認吃了魚之後倪倩到底能不能平安,這是他們最後的指望了。
拖過了今天,明天又要怎麼辦?如果遲遲不毒發,村民會怎麼做呢?
楊豐旭剛拿著魚悄悄來到屋後,卻頓時憋回了一聲驚喊,眼前只見幾隻土狗雙目血絲通紅口中流著唾液,呼哧呼哧地喘著在爭先恐後地刨著坑,把他們之前埋下去的魚肉都刨了出來,連泥帶土的啃食。
楊豐旭不敢驚動了它們正想悄悄退開,但似乎是他手裡的魚發出的氣味兒引起了它們的注意——幾隻土狗驟然抬頭盯著他,喉嚨裡發出咕嚕嚕似的聲音,彷彿肺裡充斥著水泡讓它們不能叫喚,卻都搖搖晃晃地向楊豐旭逼近,猛地撲了過來——
楊豐旭,享年二十一,卒。
(最後一句我寫著玩的,別打。。)
☆、第13課時
幾隻像是得了瘋病的土狗雙目赤紅,流著口水;喉嚨裡呼哧呼哧夾雜著咕咕嚕嚕好像肺裡全是水沫似的聲音就向楊豐旭撲來。
他一把把手裡裝著魚肉的盤子扔了出去;轉身就跑。
然而那些土狗大部分奔著魚肉去了,卻還有一隻繼續向他撲來。楊豐旭的兩條腿哪裡跑得過瘋狗;那條瘋狗只差著幾步距離腳下一蹬騰空撲來,他已經能夠感覺到背後熱騰騰的腥氣;忍不住回頭一眼只見一嘴利齒逼近在眼前;下意識想要用手擋住頭部——
這時一條影子橫衝出來,那象牙白和墨藍的衣服顏色搭配即使匆匆一眼也能看出是他們的學校運動服——
柯正亮飛快地衝過來,迎面撲向那條瘋狗;跟它在地上滾成一團。楊豐旭心裡頓時一輕;只覺得終於得救了,卻見地上跟瘋狗滾在一起的柯正亮雖然力氣大得驚人;卻終究還是血肉之軀,在尖銳的牙齒之下手臂上頓時豁了幾條血痕。
楊豐旭立刻抄起屋後亂七八糟堆著的木頭往土狗身上砸,似乎哪一下砸中了後腦,土狗終於倒地,一時還沒有斷氣,倒在地上呼嚕呼嚕抽著氣,喉嚨裡一陣一陣往外冒血沫子。
難怪這些狗都不叫,被血沫子堵著喉嚨,它們根本叫也叫不出來。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