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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淡定,這份從容之外的果敢,最為難得。
趙琅略沉吟道:“若是讓你與我為妾,你可願意?”
宛若忽然淡淡一笑:“事到如今,宛若若能侍奉王爺左右,恐怕都是造化了!”
趙琅目光溫軟:“若是你甘願為妾,倒是不難的,皇上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我原先總想著,不能委屈了你,才又去求了太后,現今我總是想,若當初我直接應了皇上,或許你蘇家滿門的牢獄之災,就可避開了”
宛若搖搖頭:“這事遲早要翻出來,即便不是宛如母女,也有別人,只我外祖母跟著擔驚受怕,不知道現如今可好?”
趙琅略沉吟,搖搖頭:“不大好,聞說犯了舊”
宛若道:“外祖母年事已高,經不起絲毫風波,如今我就盼著蘇家的事,莫牽連我舅舅才好”
趙琅道:“你放心,我會盡力周旋,好在皇上頗重舊情,皇貴妃雖逝,畢竟這麼多年的情分在,想來會網開一面的。”
“情分?”宛若不禁譏誚的笑了笑,心說,皇上對姨母若是有情分,何至於連親身兒子都不顧了,更何況,王家這樣的外族,只是君權在上的地方,無論王家蘇家還是她的命運,都由不得自己罷了,就像棋盤上的棋子任人點殺。
睿親王走了,有了睿親王照佛,當夜牢裡就送來了厚厚的被褥,還有一個炭盆子,三餐茶飯不能稱精緻,卻也算乾淨清爽,只是不知道這樣暫時的安穩還有多久。
宛若坐在炭火旁,那邊奶孃哄著承平睡覺,一邊哄著,一邊哼著不知哪兒的小調,細細聽來抑揚頓挫,聲腔婉轉。
承平睡了,奶孃把他放在褥子上,用兩個枕頭擠住,一抬頭見宛若盯著她看,不禁有些臉紅,奶孃的年歲不大,二十歲不到的樣子,肌膚白淨,身段也算窈窕,莫一看去,頗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婉約之態。
宛若問她:“你剛才唱的什麼曲子?真好聽!”
奶孃道:“是我們家鄉的曲子小戲,以前跟著戲班一陣子,倒是會哼唱幾句,哄著平哥兒睡覺,倒是最靈的。”
王氏點點頭道:“我聽著倒像南夏那邊的話音兒,記得當初你進府時,身契上寫的就是南夏人。”
奶孃點點頭:“我家原住在清江對岸的小村子裡,因為連年兵禍,飯都吃不上,就逃進北辰來了。”
宛若一愣:“不是說南夏富足,兵強馬壯,怎的你們還用逃的。”
奶孃道:“富足說的是權貴,朝廷連年徵兵,男人都拉去當兵,女人若是不逃,拉去軍中當軍妓,下場更慘,連個清白的身子都落不下,橫豎這仗打起來,老百姓最遭罪,生不如死的。”
大楊氏道:“老百姓有老百姓的好處,若是像我們這樣的人家,一旦敗落,連老百姓都不如的。”說完長長一嘆。
宛若望著眼前的炭火定定出神,提起清江,令她不由自主想起承安,如今想來承安死的到好,不然到了今日,還不知如何呢……
趙睎走進刑部大牢,遠遠就看見宛若坐在那兒,出神的盯著炭盆子瞧,不知道想什麼,實際上從小到大,他都猜不透她的心思。
她還好,雖去了綾羅綢緞,素衣布裙的,看著卻有另一番清麗之姿,大楊氏王氏幾人看見趙睎急忙行禮。
獄卒開啟牢門,趙睎伸手就把宛若拽了出去,宛若這回卻沒反抗,順著他,讓他拽著走到上次的屋子裡,進了屋,趙睎才鬆開宛若,宛若原地站著,從始至終沒反抗,也沒搭理他。
趙睎卻彷彿很急躁,身上那股子戾氣異常昭然:“宛若你要嫁給王叔為妾?即便你蘇家敗了,你至於如此作踐自己嗎?你不願意當我的側妃,卻願意嫁皇叔,當個不入流下賤的妾?”
宛若忽然抬起頭看著他:“下賤?我想高貴,那也得十一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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