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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九連環是你的,便是你大方給我玩,也不是我的東西,若是咱兩個換了便不一樣了,總之你不懂,就一句話,換是不換?”
承安卻道:
“若若要和我算的這樣清楚明白,平日裡你讓我幫你寫的字做的文章,可要怎麼說呢?”
宛若嘿嘿一笑:
“能者多勞嗎,我是為了你好啊!你瞧,你現在寫的字也好了,做出來的文章,也大進益了,前兒方先生還很讚了你一場,將來你蟾宮折桂,記得不要忘了我這個姐姐就成了”
外頭傳來幾個丫頭忍不住的輕笑,奶孃一掀簾子進來道:
“等著咱們承安少爺當了狀元的時候,二姑娘早就出門子了,還指望著兄弟作甚?得了,可是時辰不早,明日還要上學,有什麼話,明兒再說吧!”
說著,招呼春香進來,承安下地,走到碧紗櫥那裡揚揚手裡的魯班球:
“這個我拿去了,明兒把九連環給你送來”
承安的影子過了窗子,奶孃和春梅一邊一個伺候著宛若梳洗,奶孃不由嘆道:
“承安少爺倒是好性,由著姑娘這樣混鬧,虧了二太太不在跟前,若是在,說不得就氣死了,明明是自己肚腸子裡爬出來的,怎的和親姐姐冷淡,反倒和隔母的姐姐親近起來”
春梅把宛若的頭髮拆開,用牛角篦梳梳通了頭髮,又攪了帕子來遞給宛若,聽了這話道:
“奶孃這話說的差了,論起來,承安少爺不過庶子,咱們姑娘才是正經嫡出,雖是女孩,那也是這府裡最尊貴的小主子,二太太聰明的話就安份的瞧著,若生是非,如今在冀州難說,等回了京城,隨便尋個錯,就夠她受的”
奶孃瞪了她一眼:
“你這嘴如今越發輕狂,這話還是小點聲吧!不知道哪個耳報神傳出去,沒準就生出事來,沒得給咱們太太找麻煩,二太太怎麼說也是主子,便是不敢忤逆大太太,私下裡使個手段整治你這麼個小丫頭,那還不跟切菜砍瓜一樣容易”
宛若撲哧一聲笑了,她倒是喜歡春梅的性子,爽利卻並不莽撞,別瞧在房裡說話沒個把門的,出去了輕易也不說什麼,倒也服氣孃親的眼光,她房裡這些人都特特穩妥。
只是想到將來自己出嫁以後,若是那翰林府的公子和她爹一個摸樣,或許比她爹強些,就如巡撫劉大人一樣,也是妻妾通房一大幫子女人,她能不能接受的來,還真有些難說,畢竟她骨子裡是個不折不扣的現代人。
可她要的愛情婚姻在這裡無異於一個大笑話,說出來都是驚世駭俗,別人先不說,就是她自己親生的孃親,都覺得理所應當,她反抗有用嗎。
忽而又煩惱上來,春梅和奶孃瞧見主子的小臉又有些陰,便不敢再說閒話,他們這位小主子平日裡是好性,若是小臉一甭上來,那性子也是乖張非常。忙伺候她躺好,落下紗帳,留了小丫頭守夜,便都退了出去。
宛若卻有些睡不著,側頭躺著,便看到碧紗窗下映著的花木影子,月光透過碧色輕紗落在地上,有些光閃閃的銀白,把屋子裡照的分外清明,窗下的翹頭案上沉香嫋嫋,此時此刻真如夢中一般。
其實即使是夢,宛若都覺得太不真實,微微一嘆,翻個身,尋了一支裝滿槐花的抱枕攬在懷裡,閉上眼不大會兒便睡了過去。
外頭春梅聽了聽動靜,便知道姑娘睡沉了,便熄了小燈,躺在耳房的小涼榻上。
再回頭說王氏這邊,自打去年宛若落水,王氏和蘇澈這一年多竟是沒到一處過,這時候,猛的蘇澈留夜,王氏還真有些不適應,讓人備了熱水,先伺候蘇澈沐浴收拾妥當後,自己才去沐浴。
縮在水汽氤氳的木桶裡,王氏說不上心裡是喜是愁,是酸是澀,竟是百般滋味混雜在一起難以分辨。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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