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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了,如意卻執拗的嘟著嘴道:“姑娘忘了,上次咱們說好的,用不著姑娘替我想出路,姑娘在哪兒,我哪兒,姑娘若是死了,我活著可有什麼意思……”
64你可願意
“傻丫頭……”
宛若哽咽了一下,若是換了她,早能跑多遠跑多遠了,可如意卻傻傻的跑回來,陪著她坐牢,這份情誼比什麼不珍貴,涼薄如宛若,都不禁深深被感動了。
趙琅卻低聲道:“我可否與姑娘單獨說兩句話?”
旁邊的獄卒忙道:“請蘇姑娘跟王爺去前面小的值班的屋裡坐一會兒,小的哪兒還留著些好茶,也讓小的進進心”
這獄卒話是這麼說,等到宛若跟趙琅進了屋,他端了兩杯盞茶進去,就忙著迴避了。屋子也不算很乾淨,卻攏著一個炭盆子,暖和了許多,是獄卒值班的屋子,屋裡盤著炕,對面有張缺了角的八仙桌,上面燃著燈,一燈如豆,跳躍著。
光線昏暗,兩人相對而立,都只能看見模糊的眉眼輪廓,趙琅把身上的狐狸毛斗篷脫下來,撲在椅子上輕聲到:“坐……”
宛若抬頭掃了他一眼,這男人真的很細心,體貼,尤其,如今蘇府落魄至此,他還守禮守節,殊為難得,是個真君子。
遂蹲身一禮:“宛若謝王爺憐惜”
趙琅伸手來扶著她坐在椅子上:“你我之間,何許如此客套,只這一次,我卻真沒護你周全,你可怨我?”
宛若一愣,抬頭望著他,油燈昏暗,可地上炭盆卻燃的旺,火苗躥上來,映在趙琅臉上,愈發溫柔,他的語氣,他的表情,他的句句話語,都令宛若感覺分外溫暖,就如苦寒冬日的一抹陽光,或許不能真正抵擋嚴冬,卻能令人升起抵抗的勇氣跟希望。
錦上添花人人做得到,這樣雪中送炭卻最難得。宛如頭一次正視趙琅,從議婚之後,她第一次從心裡開始看這個男人,細想起來,她跟趙琅真有點緣分的,當年驛站,如今牢房,只是當時她還小,他之於她不過是個過客,或者說,高高在上的皇族,如今是什麼?宛若自己都拿不準。
宛若也不是傻子,這件事說起來可大可小,當年皇上可以不追究,現如今特特翻出來,就絕對不是單單因為綁架十一,畢竟時過境遷。
恐怕真正的目的,還是她跟趙琅的親事,除夕宮宴上,皇上並真心樂意,只是迫於無奈下旨賜婚,加上趙睎大婚那場大鬧,雖然捂得嚴實,可也傳了點滴閒言碎語。
宛若是真心希望朝睎跟彥玲能夫妻和順比翼齊眉,可事與願違,不管她樂不樂意,都被趙睎直接推到了風口浪尖上,趙睎對她不能忘情,她嫁給趙琅,原本是風馬牛不相干的兩件事,若趙睎就是個平常的皇子,未來親王還罷了。
可皇上的意思已異常明白,趙睎就是北辰未來的皇上,以趙睎的性子,她便是嫁給了趙琅,將來他也敢冒天下大不違來搶奪,到那時候,可不就是一件亙絕古今的大丑事。想來皇上是恨不得她死的。
可若她死了,估摸皇上又怕趙睎幹出什麼糊塗事來,因此,最好的法子,就是讓她落魄,失去身份家族的倚仗,以她如今罪臣之女的身份,別說嫁給趙琅了,就是莽夫平民,恐怕都不敢娶她,沒入奴籍都可能。
所以這就是皇上處心積慮設計好的,誰也救不了她,宛若很明白,即使趙琅也無計可施。宛若站起來深深又是一禮:
“宛若蒲柳之姿,卻得王爺如此深情厚誼,宛若再謝王爺,想來王爺在外多方周旋,也是用盡了法子,宛若如今雖深陷牢獄,怎會去怨王爺,這本就不幹王爺的事兒,宛若如今別無長物,只盼能以宛若一身,保的孃親弱弟平安,便是大幸了,王爺有話可直接告知宛若就是。”
多聰慧大氣的女子,恩怨是非分的明明白白,淪落至此,依舊不卑不亢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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