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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哥點點頭:〃都在吃,不過太多了,吃完就吃不下飯。〃
秦時允掙扎一番,還是私心周天,拿走那些補品,留了兩種保護心臟的藥給吳哥:〃這些亂七八糟的藥就別吃,只吃這幾種吧。〃
吳哥點點頭,毫無異樣。
秦時允更加心虛,在吳哥面前坐立難安。
〃你是什麼時候跟周天在一起的。〃這是吳哥一直想不通的問題,究竟秦時允有沒有愛過自己,他對自己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秦時允這次沒有翻臉,很給面子的回答:〃大概是十四年前吧,那時我十六歲,周天十五,他剛從生死線上爬回來,修養好身體,我們就約好一起旅行。說起來也是奇怪,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都沒有意識到我喜歡他,出一趟門我才開竅,然後我追了他五年,他才答應和我在一起。〃
〃我知道了。〃吳哥臉色泛白,勉強的笑了笑。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秦時允破天荒的關心吳哥。
可吳哥知道,阿允的關心不是為他,而是為了周天。
也許秦時允愛過他,也許沒有愛過他,吳哥不知道答案,可他卻清晰的明白,他要把自己的心換給周天。這似乎是一場註定的安排,吳哥做這個決定時,居然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手術是在一個月後進行,因為周天的情況惡化,他的親人們看吳哥的眼神不僅更加迫切。吳哥看不出來什麼,但是他可以感受到。那些說不出口的,想要說的話他能感受的十分清楚。
所以,吳哥決定,該交出心了。
他茫然往窗外看了看,揮手散出僅存的靈氣,監護儀就'得得得'的發出警報聲。
手術萬分順利,所有人湧過去探望周天,沒有人想起吳哥。
假如有人想起那個孤零零的捐贈者,好心想要給他收好遺體,也找不到他。因為床上已經沒有人,只剩一顆靈芝。而這顆靈芝又被溜進來的兔子給銜走,不知去了哪裡。
已經一年了,周天時常想念那個叫靈芝的男孩子,可聽他們說,這個男孩因為內疚,悄悄離開。周天聽到這個說辭表面不動聲色,可心裡卻是不信。
靈芝虛晃個身子,眼睜睜的看著秦時允離開,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抬起,然後做了個擁抱的姿勢,就好像正在抱著什麼人一樣。幾個呼吸之後,他的手收緊,用力的環繞自己,又像是被人狠狠擁抱的模樣。
你的樣子好可笑,他自言自語著。
眼淚就這麼毫無徵兆的流下,他捏著袖子擦,怎麼也擦不乾淨。於是他索性不擦眼淚,就抬頭望著對面的那扇窗戶,晚上的風挺大,他想,這下總能夠把眼淚擦乾吧。
夜色冷冷的,流出的眼淚滑過嘴角已經冰涼徹骨。忽然臉頰上涼涼的,他咧著嘴 ,笑的有些難看,難不成眼淚結冰了,他這樣想著。
伸手往臉上摸,嗬,這不是眼淚,是雪。
周天醒來時,他看著外面的雪,想起剛才做的夢。
夢裡面他看到,靈芝看著他和秦時允在哭,準確的是說他感受到靈芝的哭泣,因為他好像就附在靈芝的身體裡。
他的臉上好像也流過淚,臉頰冰涼。
這種情況越來越頻繁,夜間的夢裡,周天似乎去了另一個地方,鬱鬱蔥蔥青山綠水,他看到許多動物,品嚐美妙的山泉,身邊還有一隻兔子。
一日復一日的夢裡都是這種靜態的景象,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那是十五歲的秦時允。
〃我叫秦時允,二十歲。〃他聽秦時允這樣說,騙子,他心想,可嘴裡吐出的是別的話:〃我叫靈芝。〃
一切的記憶鮮活起來,秦時允帶著他遊山玩水摸蛋捉鳥,兩人有說不完的話做不完的事。
一日秦時允坐在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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