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1/5 頁)
擦!安定醫院沒鎖好大門吧?怎麼還跑出來一個?
李津京在學校外面等了半天也沒見人,乾脆進來找,誰成想離著老遠就聽見一瘋子衝席硯嚷嚷。被北風捲得亂七八糟得藝術家長髮已經變得跟鳥窩差不多了,髒兮兮的風衣上還掛著油彩。這要不是在工藝美院裡遇見的,也許他會扔過去一塊錢。
“幹嘛呢!”一把拉住念著“咒兒”步步逼近席硯的“瘋子”,“有話站遠點兒說,離這麼近你近視眼啊?”
席硯拽了拽李津京的袖子:“這位是我學長,叫湯瑪斯。”
李津京隔著墨鏡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心說,果然美院怪鳥兒多,看看眼前這位再看看我們小硯哥,整個兒一天使與惡魔啊。
湯瑪斯衝李津京淡淡的微笑了一下,轉過頭立刻恢復了剛才的熱烈:“席硯,我送你一本書,”說著從大書包裡掏出一本封面都看不清的不明物體:“赫爾曼。黑塞的《悉達多》,你會在裡面找到答案,書裡還有我寫下的一些感想和註解。”
“呃,這……好吧,謝謝你。”
湯瑪斯露出一排大白牙:“別客氣,作為學長,我有義務關心和指導迷茫的你。”
李津京胃部一陣痙攣,“既然是學長,今天又這麼巧遇上了,咱們一起吃個飯吧?席硯,你想吃什麼,我請客。”這苗頭不對啊,鳥窩男的眼珠子怎麼還燒上火了?看席硯跟餓瘋了的人看見烤鴨似的。必須得給丫扼殺在搖籃裡!
席硯正好覺得今天沒心情做飯,而剛才湯瑪斯的某些話又特別觸動他的心絃,“好吧,學長您願意跟我們一起聚聚嗎?我也有些設計想聽聽你的看法。”
“求之不得!”湯瑪斯一甩頭髮:“你的那一抹靈氣和勤奮讓我……”
“哎哎哎,大冷天兒的也不怕灌一肚子風,咱先上車再說。”
李津京覺得自己特偉大,平時應付一個發癔症狀態的席硯就夠不容易的了,這回一次來倆!秦哥,你可欠我欠大發了!
自從上次的事兒之後席硯就很排斥去西餐廳,所以今天選了家最火的川菜館兒,正是李津京和古劍他們討論過的水煮魚第一店。
完美的扮演完貪吃的路人甲,李津京叼著煙仰靠在椅子裡聽這倆搞藝術的蛋侃。侃人生,侃哲學,侃音樂,侃色彩,這些他能理解。但侃到宗教信仰和靈魂的時候兒,李津京不淡定了。他多麼想抄起椅子掄那個湯瑪斯一下啊~
要不說藝術家都是敏感的呢?湯瑪斯似乎也感覺到了某種黑壓壓的勢力在蔓延,話題一轉就拐到了他的工作室上。
各種設計理念和裁剪變成了話題。李津京的氣壓也逐漸收斂,這還差不多,聊聊專業,別淨扯沒用的!泡妞呢?
聽了一會兒,感情這位湯瑪斯的工作室專門做“高階定製”。
李津京不以為然的想,說好聽了是不批次生產,每一件兒都凝聚了獨特,唯一,創造力。說難聽點兒,不就是小作坊鋪子嗎?沒錢沒人沒品牌的小手工業者——裁縫。
席硯畫板裡的草圖和完成品被拿出來逐一討論。他們說的那些色彩啊,料子啊,線條啊,輪廓啊李津京一律聽不懂,但鳥窩男話裡話外那份兒勾搭席硯來參與的意思可是夠明顯的。
李津京沉默的聽著,看這倆人像大師似的倍兒深沉,把作品拿近拿遠,來回的比劃,滿嘴蹦單詞兒,還不是英語。
周圍不少桌兒的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李津京覺得這是報應。上次因為他和陳家和,害秦立東跟席硯一起被人當野生動物看,現在因為這倆假大師,他也被人當成珍稀動物看。
中途席硯去衛生間的時候,李津京突然對鳥窩男說:“你接近我哥們兒真的是看上他的才華了?還是看中他有錢了?”
湯瑪斯一驚:“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