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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乾淨。
溫心身體一僵,原本不想流淚的她,淚液突然噴發,嘩嘩地衝擊著她乾裂而火辣辣的臉頰。
儘管她有一種衝動,淡定的說:“小朋友,你認錯人了。”
還是沒被自己腦海中的可怕念頭給完全佔據,溫心視死如歸地轉過身來,朗朗那邊小臉一垮下來,哭得一抽一抽的:“媽媽……嗚嗚……誰欺負你了……嗚嗚……”
小傢伙一哭,溫心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睡了。
她走上前,擁住了朗朗,忍住哭腔道:“媽媽沒事,沒有人欺負媽媽,剛剛不小心在路邊摔了一跤。”
季允臣發出一陣輕哼聲。
扯蛋,摔一跤能把衣服摔破,能把頭髮弄得亂糟糟,能把乾淨潔白的脖子弄成一顆顆草莓狀的痕跡嗎?
雖然明知道她在騙人,季允臣不會去拆穿。
就算不用大腦思考,她三緘其口,失魂落魄的模樣,一定是靳亦霆乾的。
整個e市,會強迫她的人,也只有靳亦霆。
溫心安撫了朗朗一會兒,孩子還小,說說慌,很快就掩飾過去了。即便不相信又怎麼樣,他只是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明白大人之間的恩怨情仇。
“我先送你們回去。”實在是看不下去她那身打扮的季允臣提議道。
不知端的,還以為是他欺負了這哭得無比慘烈的母子倆。
溫心順從的點點頭,已經是處於條件反射狀態。
既然靳亦霆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說明他不會再見她了,所以回到公寓裡,不存在任何問題。
至於走或留,何時離開,她現在無法思考。
回去的路上,朗朗哭著哭著睡過去了。
“今天謝謝你。”溫心面色略有發窘,她真的感到很失敗,尤其是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季允臣,偏偏又以極其狼狽的姿態出現,豈不是成了天底下最可笑的女人,莫大的諷刺。
“把孩子給我,手不酸麼,靳亦霆不心疼你,我心疼。”
對於信手拈來的情話,季允臣是毫不吝嗇的。但此刻,他的表情是凝重的,唇瓣是抿著的,桃花眼裡一絲一毫的戲謔都沒有。
溫心被他眼裡的認真和一絲不苟給驚到了,本來想強撐的,至少可以挽回一點臉面,後來發現,她真的沒有力氣了,或許連行走,都是一項非常困難的事情。
季允臣一直抱著朗朗到了公寓,一目瞭然,這套公寓是靳亦霆的。
後來,他發現自己好像連嫉妒的權利都沒有。
雙方沒有再說一句話。
一個不願意說,一個不敢問。
“如果我說,只是單純的擔心你,留下來陪你,可以嗎?”末了,季允臣厚著臉皮道。
季允臣是一個正人君子,她一直都知道。
“不可以。”她想一個人靜一靜,待著。不是每一道傷口都能夠和別人分享,藉以來慰藉。
季允臣絲毫不意外,堅持道:“你現在的樣子,我不能離開,而且,誰都不能保證,靳亦霆會不會來傷害你。”
最後,溫心看著他離開,合上門。
對不起,季允臣。
她坐在門邊上發了一陣愣,隨即走到浴室,淅淅瀝瀝的溫水,不能洗去她的狼狽不堪,她的荒唐可悲。
是的,她又哭了。
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眼淚,她怎麼變成了一個愛哭鬼。
窗外。
夜色凝重,車水馬龍。
正如靳亦霆的心情一樣,充滿著喧囂的暴戾。
司機在周圍,大約十米之外,愣是一直站著沒走。
貌似,他剛才親眼目睹了一輛車在繁華的路段起起伏伏的,幸虧車窗是特殊材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