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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骨頭。

不過大搖大擺走進出版社的陳良軍，沒發現出版社的員工。看他的眼神中，似乎有著幸災樂禍的味道。

等陳良軍帶著美好的幻想。走進了辦公室之後，豁然發現，辦公室裡早已經有人了，他的辦公室是獨立的，這是身為副社長的權力。平常除了做保潔的大媽會進來拖地，一般人都不敢進來。

他討厭別人進自己的辦公室，彷彿這樣就是侵犯了他的領地。

不過這一次他沒生氣，準確的說是沒敢生氣。

在辦公室裡的人，包括出版社的社長。以及紀委書記，正在整理他的工作報表。

“社長，你們早啊。”陳良軍還沒反應過來，只是乾笑著打了聲招呼。

社長沉著臉說：“不早了，陳良軍，已經快中午了。”

社長的語氣，終於讓陳良軍意識到情況不對了：“你們這是……”

社長將一份報紙推到他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陳良軍撿起一看。

是煳北最有名的報紙《楚天都市報》，翻開的這一個版面上，用大大的黑體字標題寫著：“青年作家譚張來武汗簽名售書。”

這個標題有點刺眼。陳良軍討厭看到關於張譚的新聞。

但更刺眼的是下面的副標題：“作品創下千萬冊銷量，曾因抵制回扣被武汗大學出版社拒籤。”

看到這裡，陳良軍頓時冷汗直冒，立刻殺豬似的大喊：“社長。我冤啊，這是造謠這是！”

社長很冷淡的說：“是不是造謠，事關我們出版社。紀委的同志，肯定會仔細調查清楚。而且我們已經初步掌握了你吃拿卡要的證據，所以我們黨委會儘早開會研究絕對。暫停你的一切職務，回家等候進一步處理結果吧。”

“社長，社長，這怎麼能呢，這是造謠啊，你們不能聽那小子的一面之詞，就隨便的查我啊！”

社長哼說：“我們不查你，還等出版局來查我們出版社嗎！昨天晚上就有記者打我電話，向我調查你的情況……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一瞬之間。

陳良軍彷彿從天堂掉到了地獄，記者昨天就打電話了，社長卻沒告訴他，這結果已經顯而易見，對方不動聲色的收拾好了身上的首尾，準備把他丟出去消災了。

他陳良軍的黃粱美夢到頭了。

……

和陳良軍如喪考妣不同的是，張譚心情很好。

白天接受了《楚天都市報》的採訪，當晚他就接到了武汗大學出版社社長的電話，希望晚上能請他吃飯，知道張譚晚上已經跟武汗的一家書店老闆約好了之後，便改在了明天中午。

並鄭重的表示，會嚴查陳良軍。

武汗大學出版社是政府的事業單位，貪汙受賄不像私人單位可以私了，是要走行政程式的。

既然要查陳良軍，基本上就代表著陳良軍毀了。

大快張譚之心。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啊！”

張譚答應了出版社社長請吃飯的邀請，這麼做有兩點原因，第一點對方言辭很謙卑，不管是不是虛偽，起碼錶面上道歉誠意很足，第二點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張譚希望給出版社社長一個臺階，化解出版社的負面新聞。

而社長得了面子，自然會回報張譚，狠狠地收拾陳良軍，讓他翻不了身。這種敗類，即便治不了他進監獄，也要徹底斷了他繼續混出版界的希望。

“不過用風水輪流轉來形容現在的情景，貌似不是很準確啊。”

心情大好之餘，張譚又開始發散思維了。

“這時候，應該這樣喊出來吧？”

“莫欺少年窮！”

寧欺白鬚公，莫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