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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家山莊也變的異常安靜。
期間嚴儀回來過一趟,細心檢視過齊清兒之後,給嚴頌輸入了部分元氣之後,又回到了天泉閣。
齊清兒模模糊糊中,感到全身的絞痛,還好每次有意識的時候,意識只能停留一會兒,不至於長時間的忍受痛苦。
就是苦了一旁施針控制毒素的嚴頌。
藥到中期,藥力出現了偏移,和理想當中的有了偏差。
嚴頌急得滿頭大汗,心力交瘁,頭髮變得花白。
他知道這個時候沒有後悔藥,一切不可能有迴轉的餘地,只能以毒攻毒,控制易容丹中寒毒的走向。
齊清兒也因此承受著更大的痛苦,接下來的每一天,齊清兒都必須在清醒中度過。
不能言語,不能挪動,不能睜開眼睛,但能明顯的感覺疼痛,黑暗中感受著疼痛,這該是有多熬人。
齊清兒深切地承受著從頭皮到腳趾潰爛般的刺痛,像無數蛇蟲叮咬,纏繞般的痛,又像置身火海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時間被無限的拉長,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不過短短一個半月的時間,在齊清兒和嚴頌這裡卻像是另一個十五年,讓人難耐。
藥到末期,嚴頌幾乎用盡了自己的元氣,當他拔下齊清兒身上最後一根針的時候,整個人無力的向後仰去。
“噗咚”一聲倒在地板上。
還是聞聲而來的花爺爺將其抱了出去。
齊清兒在昏昏沉沉中醒來,刺痛觸動著每一寸神經。
這個身體像不是自己的,完全不受控制。
在床榻上挪動了好一會兒,方找到些許控制力。但她痛的渾身發抖,嬌喘微微。
這間屋子還是當初嚴頌抱自己進來的南廂房,一張床榻,一個案幾,一臺香爐,再無其他。
嚴頌,沒在?!
齊清兒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臉,這張臉摸上去凹凸不平,手上的面板也是斑跡點點,叫不出來是個什麼顏色。
她痛得沒有多餘的意識去思考自己變成了什麼樣子,還是當年的想法,活著就是萬幸,活著才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這時門被開啟,一道光束刺痛齊清兒雙目,連忙用手去擋。
只見門邊一個女僕人的身影,往屋內伸頭看了看,然後猛地轉身,一邊尖叫一邊踉蹌的逃跑了。
難道自己變得見不了人了嗎?
齊清兒胡亂地摸著自己的臉,屋中明明沒有鏡子,還是到處跌撞找著鏡子。
心裡有塊石頭,不斷的往下沉,往下沉。
“頌哥哥。。。。。。”她嗓子幹得冒煙,發出的聲音也異常的慎人。
這一刻,齊清兒意識到易容丹作用了變差,整個人癱軟在地上,身體上的痛,讓她欲哭無淚。
用渾身的力氣發出了一聲嘶吼,之後眼前一花,暈了過去。
嚴頌像是聽到了齊清兒嘶喊的聲音,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他記得易容丹的藥效還沒有完全散去,接下去就是要等齊清兒醒來,在她意識清楚的時候,將寒毒在她體內融合。
四處張望了一下,嚴頌發現自己被挪動了房間,“噌”地一聲從床上躍下,奪門而出。
正好撞上花爺爺端進來的飯食,飯食撒了一地。
“都一個半月沒閤眼了,休息下吧,齊清兒那裡暫時還不會醒來。”花爺爺露出苦口婆心的樣子。
在他心裡自然還是嚴頌更加重要。
嚴頌哪裡聽得了花爺爺的勸阻,齊清兒那裡還有至關重要的最後一步,原本是應該呆在齊清兒身旁等她醒來的,現在卻在不覺中被花爺爺挪動了地方。
嚴頌不經煩怒的瞪了花爺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