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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蘭芳不理他,老頭子卻偏偏要逗她,故意問,“你知不知道我說的‘他’是誰?”
湯蘭芳故意說:“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嗯。”
“那麼我只好告訴你了。”老頭子擠眉弄眼地說,“他就是你那個活寶,也就是你未來的老公。”
湯蘭芳的臉又紅了,老頭子拍手大笑,連嘴裡最後一顆牙齒都好像要被笑掉了。
雷大小姐也很愉快,連她白髮上插著的那朵紅花好像都在偷笑,湯蘭芳雖然想生氣也沒有法子生氣。
生命如此美好,他們有什麼理由要傷心?有什麼理由要生氣?
所以他們都很愉快,因為他們都不知道元寶現在遇到了什麼樣的事。
就算他們知道,恐怕也不會相信。
現在元寶遇到的事,連元寶自己都不相信。
一
四月十九,午後。
春日午後的斜陽從窗外照進來,照著屋角的一盆山茶花。昨夜的殘餚仍在,枕上仍留著湯蘭芳遺落的髮絲和餘香。
屋子裡還是那麼幽靜,和她離開的時候完全沒有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是,屋裡已經沒有人了。
“元寶呢?”
他一定很後悔昨天晚上說過的那些話,所以悄悄地走了。
湯蘭勞勉強控制著自己,絕不讓自己臉上露出一點傷心和失望,只淡淡地說。
“他走了,走了也好。”她說,“本來就應該走的人,本來就是誰也留不住的。”
她根本沒有去看雷大小姐夫妻臉上的表情,慢慢地走到床前,從枕上拈起了一根頭髮。
——這是她的頭髮?還是他的?
她痴痴地站在床頭,痴痴地看著這根頭髮,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覺得腳底有一陣寒意升起,刺入骨髓,忽然覺得連站都站不住了。
她忽然看到了一隻鞋子,元寶的鞋子。
鞋子絕不是什麼可怕的東西,可是她看到了這隻鞋子,臉上卻忽然露出種說不出的驚惶和恐懼,等她轉過身時,才發現雷大小姐夫妻臉上的表情居然也和她完全一樣。
“他沒有走。”湯蘭芳說,“他一定不是自己走的。”
“哦?”
“誰也不會只穿一隻鞋子走出去。”湯蘭芳用力抓住床頭的紗帳,不讓自己倒下去,“而且他根本沒有力氣,根本走不出這院子。”
“哦?”
“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會走進這個院子。可是院子外面日夜都有人,絕不會讓他走的。”
“可是你剛才卻一心認為他自己溜了。”雷大小姐說,“剛才你為什麼沒有想到這些事?”
“我不知道。”湯蘭芳終於坐下,“我真的不知道。”
其實她是知道的,只不過說不出來而已,老頭子又替她說了出來。
“因為你已經在喜歡他,卻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你,你自己已經在自己心裡打了一個結,看到他不在這裡,你的心已經慌了,別的事情怎麼會想得到?”
“你呢?”雷大小姐問,“你有沒有心慌?”
“老實說,我的心也慌的耍命。”老頭子苦笑說,“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只有跳海去了。”
“他會出什麼事?”雷大小姐故作鎮定,“我就不信有人敢動他。”
她走過來,輕撫湯蘭芳的頭髮,“你放心,我敢保證天下絕對沒有一個人敢動他一根毫毛,就連高天絕也絕對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老頭子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本來我也這麼想。”
“現在呢?”
“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