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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激動之情可以想像,其訓練水平和態度飛快地上了一個臺階。
不過,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一個好訊息,以前都是我和黃強搭檔,這次突然讓我和胡佳組合,我們憑什麼叫板世界列強?要知道,距悉尼奧運會已不足兩個月,留給我們磨合的時間已經不多。
復仇王子(1)
如果說四年前我還有藉口的話,那麼現在的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前面是懸崖、絕谷還是萬丈深淵,我都必須跳下去。
當地時間9月17日10點50分,中國跳水隊一行數人乘坐MU561次航班,踏上了澳大利亞的土地。
奧運會,我們來了!
這裡,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所有的激動都在這一刻綻放,所有的夢想也將在這裡找尋。
不過,當我們豪情滿懷地來到這裡之後,才發現一切與想像中有差距。當地的居住和氣候環境,都在考驗著我們的心智和承受力。
由於這次奧運會運動員人數嚴重超標,突破了原來的計劃,中國代表團人員不得不住進臨時搭建的簡易木板房裡。隊員們把這些簡易木房戲稱為“集裝箱”,因為它們方方正正,就像一個加大了的火柴盒。真擔心有一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房子會被剷車給搬走。
集裝箱裡一般可以容納4人,裡面床鋪、衛生間、水管等設施倒還齊全。我和胡佳一半,熊倪和肖海亮住另一半。
就這樣,幾十名未來的奧運冠軍,擁擠在一小半集裝箱裡。
都說資本主義每個毛孔裡都沾滿了血和骯髒的東西,此言不假。
如果說這些客觀條件都可以克服的話,那麼當地反覆無常的氣溫,則讓人頭疼了。
悉尼晝夜溫差特別大。這裡的天氣“白天是非洲,晚上是北極”。而電暖氣則是“天冷不管用,天熱熱死人”。跳水隊抵達的頭一天,由於夜裡冷得要命,第二天早上就有幾個隊員打起了噴嚏。
而每到中午,這裡晴空萬里,烈日高照,“集裝箱”裡則高溫難耐。為了“避暑”,我經常一個人跑到室外的草坪上迷糊一小會。
午休對我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啊!
在這種環境下,我們迎來了四年一屆的大場面,迎來了奧運會“第一跳”:23日的10米臺雙人比賽。
為了這場盛典,我準備了四年。四年前,我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少年。有衝勁,但沒有絕對的實力。但現在,我已經是久經沙場的“老將”,連不可一世的薩烏丁,也是自己的手下敗將。
奧運會前,我們制訂的計劃是:先集中精力比好雙人,這個冠軍把握最大。自1995年配對參加雙人比賽以來,我還從未在國際大賽中失過手;隨後一週,我可以從容備戰單人。
對手中,澳大利亞的馬修/羅伯特組合是我們的第一大對手。他們擁有主場之利,而且經過了中國教練王同祥的調教,在壓水花等技術方面進步明顯。但我們輸給他們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我跟胡佳配對時間太短(兩個月),二是我們自身出現重大失誤。
但比賽就是這麼捉弄人。雙人比賽,半路上卻殺出了薩烏丁/盧卡辛的組合。
在1月世界盃賽上,俄羅斯組合只得了第7,勉強進軍悉尼。奧運會前關於他們的資訊很少,只知道他們在秘密練習307。這更讓我心裡有底了。對雙人選手而言,選擇307無疑是慢性自殺。這時一組挑戰人類極限的動作,一個人跳好這個動作都難,更何況兩人?看來,俄羅斯人是玩命了。
但正是這兩人,玩出了心跳,將不可能變為了現實。在比賽中,他們完美演繹了307。你不能不歎服他們的膽識,及破釜沉舟的魄力。
在進行最後一個動作後,我們落後了對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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