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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他送了我什麼壽禮嗎?”
“雲羅障。”唐且芳答,見他微有驚訝,便把平陽棧道上的事說了,末了,道,“聽說為這個雲羅障,本來一向關係極好的青城與崆峒兩派翻臉成仇?”
“嗯,二十年前,月通的母親無意中得到雲羅障,卻被月通的妹妹私自拿去,給了崆峒派的飛空子。兩人當夜離開,去了雲良城。青城派說崆峒派奪寶,崆峒派說那是飛空子夫人的嫁妝。這場公案,連閱微堂的知書人也沒有辦法下定論。直到今天,雲羅障又回到了青城派手裡。”
“這可是青城派失去二十年的寶物,再加上引鳳珠,月通這回可是下了血本。”唐且芳一笑,“難不成他想把女兒嫁給你做唐門家主夫人?呵呵,那月深紅長得倒也不賴。”
唐從容看了他一眼,“就是幫你點燈籠的那個?”
“果然是你。”那時他便聽到有陣極輕盈快速的衣袂之聲,能有這種輕功的,除了唐從容再也沒有別人,“我說你回來必會先過來看看,怎麼連門也沒進就跑了?”
“我看你們正聊得投機,不好打攪。”唐從容淡淡道,取出一隻長匣。
唐且芳開啟,掀去綢布,終於露出雲羅障的真面目,眼睛直了直,“怎麼這麼像傘?”
“不是像傘。”唐從容淡淡地道,“雲羅障,就是一把傘。”
這傘也不知是什麼質地,柔軟透明,骨架勻稱秀致。若傘也有美醜之分,這把必定是斯文娟秀的美人。唐且芳撐開它,“這樣一把傘,便可以擋住天底下任何一種暗器毒藥?”
“傳言是這樣的。”
“切。”唐且芳收了“傘”,“天底下最不可信的就是傳言。”
唐從容指尖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針,半寸來長,針頭有一朵極細的花骨朵,正是名馳天下的花漫雨針,是極北之地的玄鐵所造,握在手裡就如握了一枚小小的冰稜子,在傘面紮了一下,居然沒能刺透。
這傘面看似輕薄,竟然能擋住鋒利無比的花漫雨針!
“據說它不僅可以擋住暗器和毒藥,甚至不懼刀槍和內勁。”唐從容道,指尖撫過輕軟的傘面,多年撫弄暗器的手隱隱有種莫名的感覺……這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只是內心篤定,雲羅障蘊藏無限玄機。
唐且芳微微動容,“居然連這樣的東西都送給你——月通到底有什麼事?”
第一十一章
唐從容望著他,靜了靜才道:“他想把他兒子安排進昆字十三騎裡三年。”
唐且芳一呆,“唐門從不收外姓弟子,他難道不知道?而且還是直屬長老會的昆字十三騎?你答應他啦?”
“我讓他明日來聽信。”
“你初掌家門,又沒有練成花漫雨針,根基還沒穩住,哪有能耐掀破祖宗規矩?趁早回絕。”
“我想答應他。”
唐且芳瞪他一眼,“你想惹火燒身嗎?”
“我想要雲羅障。”
“你要不起!”唐且芳說得一點兒也不客氣,“我看月通是老糊塗了,異想天開!你也跟著發瘋嗎?不要以為你爹只有你這麼一根獨苗就任意妄為,嫡傳家主換人的事百年來又不是沒發生過,你——”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唐從容道,“青城早在五十年前,就分為劍宗和術宗。劍宗主劍,術宗主暗器毒藥。月通是術宗的,雖然是青城掌門,卻早已約束不了劍宗弟子。青城分派恐怕再所難免,必須有個強勢的領頭人才能將幫派分劃時的傷亡損失降到最低。月通已經老了,他將這個希望寄託在他兒子身上,希望讓他兒子在唐門待三年……”
“青城派內訌死人,和唐門有什麼關係?那是閱微閣的事,閱微閣不會放任江湖上出大事的,你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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