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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門口的小超市買了二條毛巾和一個小臉盆,再進病房時看到桌上放著味蕾情動的外賣包裝盒。
我莞爾一笑,邢質庚永遠都是那麼細心周到。
“卷卷還沒醒,我想我們需要再談一談。”端坐在病床邊的邢質庚看到我進來立刻站了進來,手裡抓著我的掌上電腦。
我的心撲通撲通直跳,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慌亂,被動地跟著他走了出去。
寒風蕭瑟,樹葉落滿一地,踩上去嘎吱嘎吱響,醫院的住院區靜得可以清晰地聽到寒風呼嘯而過的聲音。
我緊了緊身上的外套,找了一處石凳坐下,揚起頭看著他的後腦勺,該面對的始終是要面對。我清了清嗓子:“卷卷是你的兒子。”
我不再躲,不再藏。
他倏地轉過身,朝我冷冷地一笑,從褲兜裡掏出一包煙,取出一根點上,“你不說我也知道。”
我反而慌了,他應該指責我的隱瞞,把我臭罵一頓。可是,他卻平靜得嚇人。
“君文剛才給了我你的掌上電腦,上面有卷卷所有的病例資料,從他一出生開始。”他頓了頓,目光轉向我身後的某處,“他的出生證明是假的?”
“不是假的。從他一出生我就改了,誰也沒有真的,除了我自己。”我不想再瞞他,因為總有一天他會知道所有的事情,這是他和卷卷命中註定的緣份,我沒有理由拆散他們。
黑夜無邊蔓延,嫋嫋的煙霧遮住他不甚清晰的表情。
“你從一開始就想和我劃清關係,那麼我成全你。”邢質庚轉身將後背留給我,他的背影蕭瑟孤寂,帶著一絲狼狽。“等卷卷長大了,千萬不要告訴他,我是他的父親。我不想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以為他的爹地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
從那一晚之後,邢質庚再也沒有出現,彷彿他沒有出現過,也沒有對我說過那般殘忍的話。當然,我知道這是他所能接受的極致。
卓子塵很勇敢,在醫院的一個星期他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也沒有聽到他喊過疼。
他很樂觀,很堅強。沒有因為受傷而無理取鬧,反倒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療。
在醫院的所有安排都還是邢質庚走之前安排妥當的,我沒有忤逆,坦然地接受。在我和他之間,平靜一點或許會更好。
偶爾我離開醫院去處理一些事情,回來之後總是會聞到一股淡淡的菸草味道,混雜著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氣息。
我問卓子塵是不是叔叔來過。
卓子塵說:“叔叔在我夢裡來過。”
一個星期後,卓子塵出院。我帶著他到學校辦了休學手續準備帶他回c市,並向愛米莉表達我的感謝。感謝她對卓子塵的照顧,並說明以後如果常住北京,一定還會有機會見面。
她無限惋惜地握著我的手,“卓然,我以為你和庚子會是一對,沒想到你們只是朋友。”
我詫異,不知道所謂朋友從何而來。
“你不知道嗎?庚子和予馨要結婚了,婚禮定在下個月。”
番外:如果沒有遇見你
回國對刑質庚來說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他喜歡四處流浪四海為家的悠閒生活,四處尋訪美食,創造新的菜色以供同好共嘗。開著三家頂極的食店,卻只是為了偶爾看球方便,誰讓他是米蘭和巴薩的忠粉。
無奈爺爺裝病把他騙回國,一位五星上將竟用如此低劣的手段讓他束手就擒,他也只能認栽,同意將事業重心移往國內。
在歐洲美食界浸淫多年的邢質庚,以Steve。X的名字揚名歐洲,並開設以自己名字縮寫S。X命名食店,分別開設在巴黎、米蘭和巴塞羅那。
在歐洲的美食界,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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