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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完沒了。當我看到名高時,我只想發牢騷:“我是不是應該在這附近召開一個關於這場火災的記者招待會,把那些警察和記者都叫來?”
而各種街頭小報、雜誌、電視臺都添油加醋地製作一些毫不負責任的報道。有一家雜誌居然還斷定這是一起放火事件,而肇事者竟被毫無根據地推測為中國人。中國人犯罪已經成為日本的社會性問題,所以一旦有惡性事件,立即有人想到“是不是中國人乾的”。我對這些白痴般的日本荒唐媒體和露骨的歧視感到憤怒。
最令我難以接受的是,連一些在日華人辦的中文報紙也登出了完全捕風捉影的訊息。在最終火災原因尚未查清楚的情況下,有的中文報紙上卻寫下了“中國人放火”的報道。讀到這種文章,簡直讓人忍無可忍。
於是,我覺得,我應當創辦一份中文報紙,至少靠我的力量告訴社會,在歌舞伎町發生的每件重大事件的真實情況。
其實,在日華人辦報的歷史大概有十幾年了,最初只有那麼一兩家,而且慘淡經營,幾度瀕臨倒閉的絕境,後來突然出現了面對在日外國人的國際電話公司,他們的廣告使華人報紙起死回生,然後便雨後春筍般地冒出了十幾家大小不等的中文報紙。到了90年代末,發展到了幾十家。面對只有二三十萬華人的閱讀市場,這個數字實在有些過多了,但是仍然會有一些人前仆後繼地投身“報業”,究其原因,是因為這些報紙不是透過收取訂閱費和零售收入來維持的,生生不息的中國餐館、酒吧等才是報紙的最主要的收入來源。歌舞伎町大大小小几百家的斯那庫、中國料理店每個月向各個報社投入的廣告費用蔚為可觀,完全可以維持住幾十家報社的經營。
我曾經認真考察過這些中文報紙,發現絕大多數的報紙屬於濫竽充數的水平,不僅錯字連篇,有的甚至連基本的語法也不過關。也許正因為這些報紙都是免費發放的,讀者也就無從對編輯水平有什麼過高的要求。憑我的文字水平和經營能力,我相信我辦的報紙,無論在文字和經營水平上,一定可以超越現有的中文報紙。因此,面對這些並不強大的競爭對手,我要在市場份額中強行分一杯羹!
不過,我馬上面臨各種各樣的問題。首先,僅僅在東京,已經有十幾家中文報紙存在,大多是依靠廣告收入維持。而我辦報紙的初衷則完全是為了一種個人的理想。另外一方面,我缺少的是資金。雖然我的生意還算不錯,但報紙的初創階段開銷也很驚人。此外,我還缺少辦報紙的人手。
而且,當我提議辦報紙的時候,最反對的是莉莉。
“你這個人怎麼想出一出是一出?一會兒陷入賭博的遊戲當中不能自拔,一會兒把積蓄全部花在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女人身上,這會兒又想到要辦中文報紙了?報紙市場早就進入飽和狀態了,哪裡還能容得下你?還是腳踏實地地好好埋頭工作吧!趕快抓緊時間存點錢起來才是正事。”
不只是莉莉,當聽說我想辦報紙時,幾乎所有的人都沒有把它當一回事。
可是,和以前一樣,困難再多,我也不能停住腳步。不管別人說什麼,我都不會動搖。當初,我決定在歌舞伎町的街頭開始自己的“導遊”工作時,周圍的人不是也說過同樣的話嗎?
想到什麼,我就必須付諸行動,這是我的性格。我向金融機構貸了一部分款。到秋葉原買了二手的電腦、彩色印刷機,還有一系列必需品,價格都是很廉價的。我又說服了一家中文報紙的主編辭職跟我一起幹,負責內容的編輯排版。再僱一名記者,加上我和莉莉,一共四個人,組成了最初的報社。而我的工作內容主要是拉廣告。不管怎樣,報紙看樣子是可以出版了。
其實,只要利用一下我在歌舞伎町這麼多年培養出來的人際關係,廣告應該是不成問題的。但是,我不想靠面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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