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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高先生!你可真威風!簡直像電影裡的演員了。不過,你這身打扮,會不會太惹眼?”
名高平時和我見面時,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都是儘量找離歌舞伎町稍遠的地方,主要是為了怕黑社會的人看見我和刑警說話,從而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樣可以讓人以為你在跟黑社會老大見面。”名高是一個很機敏的人,而且,從朋友的角度,他總是很能為我著想。
我們乘電梯到七樓的居酒屋,先各自要了一紮生啤。名高把一大杯啤酒一仰而盡,長舒了一口氣後開了口。
“最近,韓國人皮條客比較招搖,你有沒有注意到?”
是的,韓國皮條客們的勢力範圍已經擴大到了區役所大街和櫻花大街,而且,他們脾氣暴躁,喜歡四處挑釁,經常和別的同行發生爭執。
“住吉組一個姓樸的在後面支援著,所以韓國團伙開始迅速擴充套件了起來。希望你平時多注意一些,儘量躲開點,千萬不要和他們發生衝突。李君你不是一個人,做什麼事情都一定不要忘了你的妻子和兒子。”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住吉組樸的名字。不管對手是誰,只要他後面有黑社會的後臺撐著,事情就比較麻煩。如果韓國人衝進了我的地盤,最後必然是誰的後臺大誰贏。我的後臺是山口組的鈴木,但是從這麼長時間的交往來看,我總覺得他多少有點靠不住。我的心裡突然開始不安起來。
跟名高分手以後,我回到一番街上。剛站定了我的位置,身後就又響起了金東那軟綿綿的哭訴聲:
“李哥!看來我缺少這方面的才能啊!”
金東在最初的一個月幾乎天天帶著哭腔這樣跟我說話,我都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該招收他了。此前我已經多次跟他分析了他老是找不到客人的原因,因為他招呼客人被拒絕時,總是不加掩飾地表現出露骨的沮喪相,抱持這種心態的話,一天只能掙上兩三千日元是一點也不奇怪的。
但是,從第二個月開始,他的情況突然開始改變了,一下子掙得多了起來。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特別注意了一下他是怎樣招呼客人的。顯然,他對自己以前那種拉客態度有所反省,而且我不得不承認,他還真有一手。他現在的招數就是不管客人怎樣拒絕,他都會厚著臉皮不厭其煩地跟在後面,死纏爛打,不達目的決不甘休。
託尼是站在那裡笑眯眯地抓到客人,而金東的這種半強迫的方式也不失為一種方法。各人有各人的工作方式,哪種手段適合自己就按哪種去做好了。我抱著這種想法,並沒有去幹涉金東。效果是明顯的,這個月底,他的收入一下子就增加到了三十萬日元。
為了討好我,金東介紹了他的前女友莉莉來給我認識。莉莉曾經是江蘇一所大學的大學生,學的是日語,後來跑到日本來留學淘金,獨在異國他鄉,她才跟金東這種貨色待在一起一段時間。後來她實在忍受不了金東的糾纏,在自己留學的學校裡找了一個南京的同學。我初見她的時候,並沒有特別的想法,儘管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和甜美浪漫的微笑很迷人。我的心思還是放在兒子身上,雖然久美子越來越少關心我了,可是作為一個丈夫,我覺得還是要信守一些基本的原則的。而莉莉身邊的男朋友也對她還不錯。所以,和莉莉也就是作為普通朋友在交往。莉莉偶爾需要幫忙的時候,我也會抽空去她家一趟。
第十四章 這裡是江湖(6)
金東入夥的同一個月,我在中文報紙上又登出了廣告,經過幾輪面試,新增加了幾個人手,從此以後,我和我的手下人一起站在歌舞伎町同時工作了。
即使招了這些“手下”,我們也並不是什麼嚴密的組織,與那些黑社會幫派可是完全不同。首先,我這裡人員流動很頻繁,人數也時多時少,常常有黑戶口的人請求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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