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4/5 頁)
清歇了一整天。而謝清也是真的累了,驟然沒了雜務纏身,他這一天除了被趙儼祇叫起來吃飯,幾乎都在昏睡。
救災如救火,謝清歇了一天後便馬不停蹄地啟程趕往災區。長安豔陽高照,走著走著就變成了陰雨綿綿。他們越走雨下得越大,到臨近平原縣時,大雨傾盆幾乎澆得他們看不清路。饒是謝清坐在車裡,都感覺四周的陰冷潮溼不斷侵襲而來。
謝清基本是身體沒養好,就開始操勞,因此沒等到平原縣,他就病倒了。由此可見,趙儼祇讓紀成初跟著他,實在是太明智了。
謝清病在了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並且連日大雨,別說生火,連根乾柴都撿不著。一行人頓時陷入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尷尬境地。
前去探路的探馬一去不回,這會大概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個山溝裡去了。向前走,不知多久才能到驛站。那雨叫風一吹,打在人臉上生疼;更要命的是前方瓢潑大雨密密交織成了一道簾子,一丈開外便已經看不清楚路了,就是走也不知道走到哪去。可如果不走,雨完全沒有要停的意思,把謝清留在這種地方,簡直就是催命。
紀成初氣得直跳腳。謝清病得人事不知,這夥人簡直連個能拿主意的都沒有。紀神醫本著人命關天謝清死了誰都沒好果子吃的原則,咬牙下令:“走!”
不幸的是,一行人面面相覷,就是沒有人聽他的。辛綰已經快要哭了,回回天子讓自己照看謝清,結果回回謝公子都能鬧出大事。正在這緊要關頭,探路的人終於回來了。他們還帶回來一個非常可喜的訊息:前方雖然沒有驛館,但是零散有幾戶農家。雖然沒法收留所有人,但好歹也是個落腳的地方啊。
作者有話要說:
☆、50
辛綰見著農戶時又哭了一回,不過這回是喜極而泣。她顧不上風驟雨急,連蓑衣都沒顧上穿就跑下車,拍開最近的一家農戶的門,對前來開門的老者哭求道:“長者救救我家公子吧!”
天黑得如同末日,門外站著百十名漢子盡數默然,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被雨澆得楚楚可憐的女子對他哭喊著求他救救她家公子。老人覺得,這情形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簡直想直接把門關上。
所以在他被辛綰哭得受不了時,才勉強收留了她和謝清,別人一概沒被獲准進院,連紀成初都是磨破了嘴皮一再強調自己是醫者,老人才勉強允許他進屋。
農舍雖然簡陋了些,但好歹能生火熬藥,能讓謝清睡上乾燥的炕。愛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情形下,實在容不得人有挑剔的餘地。更何況對於在大雨裡待了不知多少時候的他們來說,這已經非常不錯了。
紀成初給謝清灌了湯藥,又叫辛綰拿著已經烘乾了的狼皮褥子給他捂著發了汗。如此折騰了一通,晚些時候謝清終於醒了過來。
紀成初見他可算醒了,趕緊讓辛綰給他灌了碗熱騰騰的粥,又按著他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謝清就想啟程,硬說自己病好了。紀成初看著他走兩步就得歇會的樣子,忍不住出言譏諷道:“謝長史,外頭這麼大的雨,再找個落腳的地方可不知要走到哪去了。你萬一再病到路上——哦,不對,你肯定得病到路上——可怎麼是好?您可給我少添點麻煩吧!”
謝清想了半天,發現竟然無從反駁,只好氣悶地閉上了嘴巴。
不過這裡離平原縣大概也不遠了。謝清既然走不了,索性就去跟收留他的老者聊起天來。
老者姓虞,妻子早亡,與獨子一同居住在這裡,平時主要靠兒子打獵生活。不過謝清跟老人聊了幾句,覺得這位長者的談吐舉止實在不像個山野村夫。但是人家不願多說,謝清也就沒有多問。
說了還沒幾句,門外便傳來一陣騷動。辛綰跑進來對謝清急道:“公子,你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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