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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還要五十萬石安撫百姓,加起來,就是一百五十萬石。”說到這裡,王彥已經是眉宇深鎖。
這時,虞良博出列,說著:“王上,王大人,到了六月就有夏糧收,而我軍就算用兵荊南成功,也必下半年了,有些糧可以不計,現在這時急迫的,就是到五月底這塊糧,據王大人所說,就要七十萬石。”
王彥淡淡的掃看了虞良博一眼,說著:“的確,到五月只要七十萬,扣除糧庫,還需二十萬石,可事不能這樣算,不能弄的郡縣內一點存糧也沒有,這一旦急迫,遇到大變,發不出糧,立刻就是傾覆大禍,按照臣的想法,這糧庫五十萬石是保命糧,不可輕易動用,臣建議可購糧!”
張攸之這時出列,說著:“荊北各府大戶,家中廣積存糧,不下五十萬石,這也是一大來源。”
吏部尚書李剛這時皺著眉說著:“張大人說的是,只是這樣要開罪所有大戶,荊地初平,人心未附,只怕得不償失。”
頓了一頓,李剛又說著:“這些還都是大略,每縣每鎮每鄉設粥場和發糧,中間自然就有折損,經過層層剋扣,按照舊制,能有一半到百姓口裡,就算很不錯了,因此這裡七十萬石,必須有一百萬石才可用事。”
張攸之冷哼的說著:“哼,治政貴在王霸雜用,一味用仁就是縱容。”
此人轉身向王弘毅行禮:“王上,官場有話說,任憑官清似水,無奈吏滑如油,看似不能根絕貪汙中飽,只是現在不同。”
“鼎器革新之時,新舊交替,就在於新風,一掃舊日蕪穢,以創清明之世,王上可把這事交給臣辦,看我殺人——凡是冒領賑糧,囤積居奇,盤扣剝削,臣願殺的人頭滾滾,使新革舊,而非是新水入濁泥!”
說到這裡,張攸之語氣越發從容,說著:“荊地新降,大批降官降吏隨用,其中魚龍混雜,良莠不齊,哪些可以留用,哪些不可留用,哪些要殺要抄家,正好經此事觀看個清楚。”
刑部尚書胡策也出列,說著:“不僅僅如此,這青黃不接時,最易起騷亂,我軍平定荊北,大體上的確太平了,可暗中劫盜和鬧事的亂源還潛伏在民間,遇到機會就有禍事,昨天臣刑部白虎堂就有眼線密報,盡陽山聚的土匪也青黃不接,要下山劫糧,到底初平,人心還不穩當……”
王弘毅觀看著,只見這些大臣每說一言,就各自帶動著氣運的運轉,朝堂上就風起雲湧,這唇槍舌劍之間,的確是烽煙四起,繁庸複雜。
這還是開國之初,蒸蒸日上,眾臣都有著戮力開墾,眾志成城之意,雖有私意,卻還是公事為重,要是到了日後,不需要多久,十年之後,只怕各有結黨,各有所謀,公私難分,利益碰撞,更是無相無形難以琢磨了。
靜觀朝堂,就連下面白氣根基都在一陣陣浮動,更加不要說紫氣了,這也是新建朝堂,根基沒有深扎的緣故。
這些氣運變化,就是天地萬民眾相。
王弘毅靜觀眾臣爭辯,將一條條要脈梳理,頓時就有了明悟。
這治政之道,就是掌控天地,撥亂反正,抽絲剝繭。
有此明悟,滿月一樣的元神微微波動,放出清光來。
處理政事,就算是明君,也不過是夙興夜寐、矯治時弊、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而得道者卻是趁此體會天地至理,運轉陰陽,造化五行。
這治政,就是合道而治天地。
王弘毅默思良久,漸漸殿中沉靜,群臣爭辯,而大權集於主上。
見此,王弘毅令著:“有旨——戶部撥款十萬兩,由江運處購糧。”
“有旨——凡荊州大戶,願獻糧者有賞,不過不加統籌攤派。”
說到這裡,王弘毅微微冷笑,這些大戶,正要透過這事辨別清楚,這也是所謂的站隊了,笑容一現就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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