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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卻十分陌生。
那叫喊粗嗄如獸吼,他從未有過,亦從未聽過,像是繃到極處,緊得無法再緊,突然間整個兒鬆弛下來,說不出的痛快襲擊全身,讓他一陣虛脫。
神魂飄渺時,他隱約聽見她們揚聲輕呼——
“洩了、洩了!大功告成啊!”
“有咱們在旁調教肋威,不怕他作怪!”
“這是‘第—香’嗎?呵呵呵……玉家‘佛公子’的‘第一香’,那可值錢了,小妹子!唉唉唉,不能浪費啊!別擦、別急著擦呀!姐姐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多少分點兒給姐姐們養顏美容一下嘛……”
第七章 無情有恨何人省
獨坐。斜倚欄杆。樓外飄雪。
這場小雪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前幾日尚見冬陽,暖呼呼曬過一身,樓中的欄杆上猶披掛著一床床厚被,趁著晴日大肆曝曬,而昨兒個夜裡,晚露竟化作冰霜,到得清晨便降雪花,外頭景緻全敷就一層白。
憑欄獨坐的男人沉凝如石像,絲毫不覺凍寒一般,他雙目淡斂,細小雪花落在他髮梢、頰面,甚至停駐在他密濃墨睫上不願飛挪了。
倘若夠耐性、夠沉得住氣兒,便能覷見他指尖偶爾輕掬起飛落的雪花,將細雪揉成水。
“唉……”
身後淡逸的嘆息驚動了他,玉澄佛面龐微乎其微一側,長睫上的細雪略顫,聽見輕嘆之人已盈盈而近。
“動也不動的,雪花都快把你整個兒人掩埋了,若不是瞧見噴出的一團團鼻息,還真以為你入了定、得了道,要成仙成佛了。”花餘紅嬌嫩嫩地道。要是她肯,說話聲嗓便能像吟歌那樣好聽,可現下無論她說得再美、再悅耳,為博君一笑,仍是難的。
從他在不是自己意識所能掌握下、與她做盡男女間的私密事,而且是當著眾人面前做出那些事,從頭至尾尚能聽見透進紗簾內的“秘技傳授”後,這幾日來,他形同被軟禁在這“飛霞樓”,美其名是為了幫他,說難聽一些,他成為她的“禁臠”。
沒有他拒絕的權利。
她說要救他,他就得乖乖任其擺佈。
倘若不依從、掙扎到底,他嘗試過的,結果惹來“飛霞樓”樓主與十二金釵客可怕的征服慾望。那一晚,他連連勃發不歇,因吸入藥效驚人的媚香,他騰雲駕霧而去,闖進一個迷離又綺麗的境地,醒在隔日午後,內勁宛若被一掏而盡,羞辱感盈滿胸臆。
不說話了。玉澄佛懶得言語。她要他,欲獨佔他,如今,她願望已成,還需要他再說些什麼?
花餘紅眨眨眸,竟有幾分挫敗地咬咬唇瓣,似乎不知該拿他怎麼辦。
重新振作,明曉得他視力尚未復原,卻仍衝著他露出極燦爛的笑。
“不說話拉倒,省得你又來指責本姑娘,反正我花餘紅喜愛一個人,那便是一生的事,你教我纏上了,算你劫數難逃。”
今日的她,琥珀衫外罩著一件紫紅色的輕裘,長髮如瀑,發上無任何飾物。那張小臉瞧起來下巴尖細了些,眸子顯得格外黑白分明,只是那眸底總時不時刷過黯色,減滅了該有的風采。
“咦?我頭上怎麼啦——唉,怎麼忘了,你眼疾尚未轉好。”發現他目光專注的所在,她舉袖撫著自個兒左耳上的發,搖搖螓首笑嘆。
玉澄佛微微一凜,深晦的瞳仁略湛。
他抿唇不語,轉身,抬起雙袖邊摸索、邊往屋裡去。
“小心!”見他險些要踢中樓臺的檻兒,花餘紅連忙過去扶住他。
瞬間,一股奇詭的熱麻由丹田竄出,迅雷不及掩耳地衝過各大穴位,玉澄佛背脊陡顫,想也未想已甩開她的手。
“別碰我。”一碰,那淫香似又纏繞,他腦子開始要不靈光,而這具肉身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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