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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兮微微一笑：“賣。”問話的人長得很有特點，就像一個火柴棍一樣消瘦，而顯得頭顱很大。

“五十萬！”那人直接開價。

落兮低頭看看解石機上紅翡的切面，不過切出了半厘米的影子來，這塊紅翡翠要有一個成年人拳頭大小，五十萬的價格太低了。

落兮沒有回答，轉而對店老闆說：“麻煩您，可否再切一刀。”

老闆忙忙地答應著，落兮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再畫了一條線，解石機轉過，一片薄薄的石片切開，卻是白花花一片。

“哦！”惋惜的嘆息聲傳來，又是空歡喜，也是啊，剛剛這塊毛料可是切成十片也沒有見綠啊，哪裡是這麼隨隨便便就有這樣的好運呢，不過是表皮上一點點吧。

落兮不為所動，好像沒有聽到圍觀人們的惋惜一樣，對老闆說：“可以擦石嗎？”擦石落兮只是見過，卻沒有親自操作過，若是老闆不答應，落兮可就為難了。

落兮這就是多慮了，哪一個老闆都希望自己這裡出手的毛料能見綠，這有毛料見綠了，那自己店鋪裡的其它毛料的價格立刻就可以漲上來，這就是一種效應，所以，一聽到落兮要擦石，二話不說，立刻動手。

摩擦的聲音響起，隨著砂輪的轉動，老闆不時向磨石機上淋些水，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擦去薄薄一層石片的紅翡，露出了她廬山面目。

“一百萬！”先前的那人立刻將價位漲上來。可是他話音剛落，就有另一個聲音接上來：“這麼漂亮紅翡翠，一百萬簡直太便宜了，價高者得，我出二百萬。”

循聲看去，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和剛剛開價那人的瘦真是鮮明的對比，人群中有笑聲傳來，落兮也笑笑，這塊紅翡若是全都挖出來，足夠兩支手鐲了，玻璃種的紅翡手鐲，每一支都該是四五百萬吧。

停止擦石，落兮看看出價的兩個人說：“我大約還認識這是什麼，老坑種玻璃種，碰巧也可以估算出大致的價格，兩位若是誠心想要，就給個實在價。”

那兩個人互相看看，露出些吃驚的表示，都拿出手電，彎著腰，細細地看著那塊擦出來的地方，圍觀的議論聲再次低低響起，落兮也不介意，好整以暇地看著那二人。

很快，那個瘦些的人就再次報價：“七百萬，小妹妹，七百萬讓給我如何？”

落兮笑一笑：“要不，我把這塊紅翡都擦出來？我估摸著出兩塊圓鐲子還是沒多大問題的，剩下的做成掛墜，看它通透的樣子，就是邊角料也能做成耳墜，或是鑲嵌在首飾裡。”

“不錯，水頭這麼好的翡翠不愁買，一看小妹妹就是行家，九百萬，這個價外該是極限了，小妹妹，總也得讓我們有點賺頭。”大腹便便的胖子馬上接著報出價來。

落兮笑吟吟地，只是看著瘦子的意思，那瘦子的表情有些糾結，終歸是搖搖頭，嘆口氣，卻還是戀戀不捨地看了紅翡翠幾眼。

胖子樂呵呵地從解石機上拿下來翡翠，遞給落兮說：“你先拿著，我們到旁邊的銀行轉賬。”卻是奉行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原則。

看到落兮眼裡的懷疑，一旁老闆適時地加上一句：“我們這旁邊有一個24小時營業的銀行。”落兮釋然，笑著對老闆說聲謝謝，在羨慕的目光中和那位胖胖的一同走出人群。

落兮沒有注意到，在她剛要轉身的時候，林學寅和林恆先一步躲出人群。望著落兮遠去的身影，林恆疑惑地問道：“爸，她怎麼知道那塊廢料裡有翡翠？”

林學寅若有所思地搖搖頭：“也是啊，她怎麼那麼篤定是哪一塊見綠，那裡有十塊廢料的。”

“爸，要不要跟過去看看。”林恆踮著腳看著落兮的背影問道。

林學寅搖搖頭：“算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