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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承御”眼波一轉,笑道:“明日是老身六十三歲生日,四弟,不是說好了,用你的百魚宴為老身慶賀嗎?”
一個人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想著過生日。
生日是人活著的證明。
忌日呢?
“賣油尚書”嘆道:“可惜!可惜!”
“白薯丞相”笑道:“大哥可惜什麼?”
“可惜老夫的奪命金鑼只敲得三響,壞了平生的規矩,見閻羅時不好意思再敲。再敲迴響讓老夫自己殺了自己也比這半截鑼聲好受些……”
“白薯丞相”朗聲問道:“難受則甚!大哥、二姐、四弟,我們盡力了嗎?”
四人答道:“好像尺力了”
“盡了力?還囉嗦什麼!二姐,恭喜你了。”
“豆腐承御”愕然一怔:“二弟,喜從何來?”
“二姐的生日,四人俱在。當請老莊主主席,閻羅君作東,主僕一堂,暢敘別情,豈不快哉!”
四人一齊哈哈大笑,快樂的像三歲頑童,突然間尋到了十分開心的樂事。
封龍飆跨前一步,問道:“你們所說的老莊主,乃是何人?”
“屠魚司馬”人快語快,搶先道:“忠臣不事二主,封龍山莊故老莊主封嘯天封大俠乃我四人舊日主人。”
封龍飆手心沁出了冷汗。
他不是怕,制住別人要穴的人,應該不會怕。
他是驚。
封龍飆“嗖”的一聲從腰間拔出一柄長劍。
一柄讓孩童看了,也會啞然失笑的劍。
劍長五尺,無鞘無柄,更無劍穗。
劍上沒有光澤,黑不黑,黃不黃,紅不紅,綠不綠,如果這把劍也配叫劍的話,那麼,山野樵夫的柴刀就可身列奇珍,貴為至寶了。
這樣的劍也配殺人?
這柄劍本來不是殺人的,它是用來畫畫的,眉心一畫杏花鬧。
可惜,除了石頭上的杏花外,它還未曾畫過一朵。
劍,舉火燒天,又緩下劃,在“屠魚司馬”的眉心處停下。
“屠魚司馬”不笑了,其餘三人也不笑了,正是這柄劍。讓他們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墳墓裡冒出來的那種寒意。
“屠魚司馬”並沒有閃避,他身上可以指揮閃避的經絡已經失靈了。
劍光一閃,人就倒了下去。
不是一個,而是四個。
軟塌塌的仆倒在地。
“喂,你這一劍是不是砍錯了?”
“賣油尚書”活動了一下痠麻的身子,霍然而起,他很清楚,全身穴道已解。
“賣油尚書”很疑惑,另外三個也很疑惑。
不等他們發問,封龍飆已將一物高舉在手。舉是舉起來了,他只知道這是封龍山莊舊物,並不清楚物有何用。
“啊呀”一聲,“賣油尚書”、“豆腐承御”、“白薯丞相”、“屠魚司馬”面色肅然,撣衣正冠,怦然跪倒齊聲道:“莊主金安,屬下參見!”
封龍飆道:“你四人可認識此物?”
四人道:“莊主金龍令牌,見牌如見人。”
封龍飆俊目閃動,珠淚如雨,撲身跪倒:“爹!爹啊!”不孝之子龍飆回來了……“
一字一頓,泣血驚魂,直震得大廳塵土亂飛。
“什麼?什麼?你說你是故莊莊主之子,此言何來?”四人急急問道。
良久,封龍飆才止住悲聲,向四人拜將下去。
四人也慌忙倒地回拜。
封龍飆嗚咽著說道:“四位叔叔、姑姑,小侄龍飆回家來了!”
封龍山莊,陰森恐怖。
這裡並不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