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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勁了,其實八成是為了唐公子上學造勢。
據說羅家,司馬家,武家也都花了不少銀子準備這一次詩會,夫人說他們大抵也都是衝著唐公子來的,羅恆公子據說暗地裡就給唐公子設了不少難關呢!
可是這唐公子……卻不做詩,天天高臥在床,真是急死人了。
萬一要是在詩會上被人難倒了,讓老爺的臉往哪裡擱?
老爺倒也罷了,可是小姐那邊……哎……
小姐也是的,像是著了迷一樣,每天就唸叨那“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夫人那邊呢,讓蔡管家用大字寫上“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兩句歪詩貼在牆上,惹得周家二房、三房都知道了這兩句打油詩。
據說這兩句詩還傳到了澧水中學,羅恆公子還專門寫了一個扇面呢!
鄭媚兒越想越頭疼,恰在這時,蔡管家急匆匆走過來,道:“媚兒丫頭,讓你打探訊息去了這麼久,快去主房花廳,老爺夫人都等急了……”
鄭媚兒只覺得渾身一緊,跟在蔡管家身後一路小跑直奔花廳而去。
隔老遠就聽到老爺的笑聲:“我說夫人啊,你就別再鬧騰了,你要怎麼辦,我都按照你的要求全部辦妥了,在這個時候,你怎麼還要較勁?”
“周如海,我不是較勁,這是詩會是多大的事兒?咱們花這麼大的代價,砸這麼多銀子,萬一那秦國的唐公子出了醜,丟了人,咱們周家的顏面要不要?你別忘記,羅家、司馬家、武家也砸了大把的銀子,都等著看咱的笑話呢!
在這件事情上我不能不過問,就憑那‘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兩句打油詩,是過不了詩會這一關的……”夫人的語氣極其的強硬,聲音也很大。
這無疑是要激怒老爺了,果然,周如海發怒了:“你一婦道人家,毫無功名在身,也敢談論詩詞?唐公子的詩,自然有其道理,你這般斷章取義的瞎解釋,簡直就是亂彈琴……
老蔡,老蔡,鄭媚兒來了沒有?怎麼打探一個訊息去了半天?是不是又偷偷溜到街上使銀子去了?”
“來了,來了,老爺!”
蔡常滿頭大汗一溜小跑進了花廳,鄭媚兒緊隨其後,噤若寒蟬。
花廳中火藥味很濃,老爺和夫人各佔一方,彼此毫不相讓。
鄭媚兒雖然是夫人房裡的丫頭,被夫人寵愛有加,可是面對這場面,她哪裡敢造次,當即噗通一聲跪下,周夫人忙湊過來道:
“媚兒,說說吧,是怎樣就怎樣的,別有什麼顧慮!”
鄭媚兒囁囁喏喏,一字一句把從冬兒哪裡聽到的訊息原原本本的說了,可不敢有絲毫添油加醋。
可是這樣,也足夠周夫人發飆了,她臉色劇變,道:“周如海你聽聽,你聽聽,整天睡覺,無所事事,最多也就寫幾個字,還是抄別人的詩。我的天吶,這哪能做得了指望?
我雖然沒有功名,可是卻也知道讀書人為學之道當勤勉用功,這唐公子整天在幹什麼?這般渾渾噩噩的,這樣的態度,也能在詩會上一鳴驚人?”
周如海勃然道:“古人說過,大才必有怪,唐公子便是大才之人……”
“好了,好了!周如海,你這些話我聽得耳朵都生繭子了,反正這事還是得按照我的安排,得安排我喬家融兒過來鎮場,老蔡,你去跑一趟,請融少爺來咱們家小住幾日……”周夫人道。
周如海冷聲道:“我看誰敢?這裡是周家,不是喬家,我周如海不發話,就沒有誰能進這個門!”
蔡常冷汗涔涔而下,一邊是夫人一邊是老爺,他該聽誰的?
兩邊都不能得罪啊,一時他真是進退失據,不知所措。
跪在地上的鄭媚兒也嚇的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