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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門。瞅他臥在床上像頭死豬,氣就不打一處來:一個大老爺們吃了睡,睡了吃。可惜你不是一頭豬,養肥了能多值幾個錢。
他揉了揉眼,張口打著哈欠:大白天有啥事?
太奶:想拿你當驢使。
夜貓:說吧,是跑腿還是送話?
太奶:既不跑腿,也不送話。
夜貓:能是有啥好吃的?
太奶:吃你娘個頭,想讓你陪我去一趟寺上。
夜貓:去那燒香還是磕頭?
太奶:挖東西!
夜貓:啥?
太奶:自然是寶貝了!
哦,夜貓頓時恍然大悟。她個小娘們兒舌頭攪著嘴繞了一圈,不還是那尊金馬駒?看來,要挖它,相信不是想抵債換錢,就是怕夜長夢多.在寺上不放心,想收回家?就問:不是要賣錢吧?
太奶搖搖頭,她甭說對一個奸懶饞滑的夜貓,就是親生親養的兒子,能告訴他們?眼一矇:送人!
夜貓:你瘋了還是白痴,不白瞎?
太奶:免得招惹麻煩。
心上貪慾勃發地夜貓,嘴上滴著口水,搓著一雙手:給我多好!賣出去能供我吃吃喝喝半輩子。
太奶:那玩藝犯邪,你招上不喪命?
他一琢磨,也是。原來許府上日子過得多紅火,自從她六婆琢磨上金馬駒,人是死的死喪的喪.就為一個金馬駒,幾百年的老宅子,不也被一把火給燃了?她嘻嘻一笑,兩手拒得像遠離溫疫一樣:就說說,給我我都不要。
哼,太奶冷瞟他一眼,心上就好笑。就他這吃了上頓沒有下一頓的主,還拿窮命值錢了.就耍耍他,那麼奸滑的一個人,他也信以為真?她揮了揮手:快爬吧,等你挖土呢!
兩人一到寺門口,夜貓哪知道埋在啥地方?他就問太奶:在院裡院外?
太奶拍了拍腦門,苦苦想了半天。原來聽我爺爺說,就埋在東牆外。說從牆角向北走五十步,有一棵酸棗樹,金馬駒就在樹根下,深有五尺。一想過,她抬腳就一步一步去丈量.五十步也好,六十步也罷,甭說小酸棗樹,就是一棵草苗,也沒有找到。左左右右光顧一陣子,她就嘆了一口氣:能是臭小子騙人?
夜貓只怕做醋不酸,舌頭舔了舔嘴片:那可不保準,也許他早賣了!
太奶一聽,這話不是沒道理。從許國山那天說話地口氣看,兒子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兒子了。小時候罵他一句,他聽。娶媳婦時打他一笤帚疙瘩,能嚇住他。現在可好,胎毛一退,他就開始拿老孃當外人了。不管他說得是真是假,先下手為強.挖不出來,就再同他去理論。她咬著牙根,氣沖沖地:不是說深埋五尺嗎?咱挖它六尺!
她吹吹氣輕巧,蹬鐵鍁掘硬土,不像喝涼開水。一會工夫,就把夜貓累得汗流夾背。方圓一個大坑是掘開了,在土裡怎麼淘,一無所獲。一看啥也沒有,氣得她站一旁拍屁股罵:諸葛亮那些小計謀甭給老孃使,小子還嫩著呢!東牆邊沒找著,咱去西牆邊挖!
最後,把光著膀子的夜貓累吐血了.甭說金馬駒,就連一塊磚頭蛋,也沒有尋摸著。
這結果她能忍?一跺腳,她甩起一雙泥手:我找他個龜孫算帳去!
一進家門,她捋胳膊挽袖.找到爺爺:說!你把金馬駒給我倒騰哪去了?
她這麼一問,把爺爺問住了。從把金馬駒埋到寺上,除了自己和娘,那是世人不知他人不曉。怎麼,她突然哪根神經發燒了,想起了這碼事?甭說對自己的親孃,就是街坊鄰居,明人用不著說暗話。他雙眼一矇:原來埋在哪還在哪,誰動過?
嘿!這一句話說得讓她莫名其妙。太奶就想,明明寺院牆外掘遍了,甭說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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