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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石子扔在那人的身邊,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憤怒地響起:「你才是潑婦,天天來我家搗亂,自己管不好自家人,怪不得我娘要打你。」
「寶兒……咳咳……回來……」屋內一個年邁的聲音響起。
王二麻子終於翻出玉佩,殺氣騰騰地衝出來,他可不會憐香惜玉對著抱在一起的三人便是一頓揍,一邊打一邊喊道:「一個三歲小孩都比你們懂事,丟不丟人,上寡婦門前打秋風。」
王二麻子五大三粗可不是陳家娘子能比的力氣,不一會兒,三人假哭變真哭,屋子邊上的圍了一大堆人,個個帶著看熱鬧的神情,朝著這邊張望。
「三天兩頭上門找茬,就借著耍酒瘋,屁事不幹,你他媽還有臉叫喚,自己想做什麼醃臢事情自己清楚,養條狗都比你們好……」王二麻子邊打邊罵。
「你個狗娘養的,跟著殺人犯混,遲早也是要進去的。」三人裡最年輕的那個男子被打的酒也醒了,瘋也不撒了,抱頭鼠竄,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
王二麻子氣得眼睛都紅了,打得更加用力,陳家娘子怕出事便連連喊道:「別打了,別打了,小心出事。」
時於歸眉頭皺起,對著長豐使了個眼色。
「陳家也是命苦,小友三歲沒了爹,陳大娘身體一直都不好,五歲就一個人操持屋裡屋外,好不容易娶了媳婦,日子剛變好,結果生寶兒時候陳家娘子難產,身子壞了。一個人要養這麼多人,一年的藥費就夠嗆的,本來做生意好好的,他又換了別的行當,前幾年開始拿回家好多錢,大家都說他發達了,有出息了,沒想到竟然是賺這種髒錢。他娘氣得大病一場,差點就去了。」
王大娘伸著脖子朝那邊張望,唉聲嘆氣地說著。
「陳友多好的孩子啊,人又聰明記性又好,就是缺了點氣運。」
時於歸看了王大娘一眼,見她一臉愁眉苦臉,她的面容裡都是對陳家的惋惜,斂下眉,低聲問道:「你知道陳友犯了什麼事情嗎?」
王大娘神情一怔,嘆了好幾口氣,這才說道:「知道一點。」
她雙手緊握,帶著侷促不安的神情,看了時於歸一眼,臉上神情糾結又難過。
「我知道的,他幹的是黑心事,拐賣小孩女人這事他都做得出來,這是要天打雷劈的。」王大娘恨恨地說著,可轉眼她就露出難過的神情,「可是,我看著小友長大的,他真的很乖的,要不是他家這情況……哎,我知道……」
「我知道他殺千刀,他幹的不是人事,他混帳,他天打雷劈,可他已經死了,難道還要我帶著這一屋子老弱病殘給他陪葬嗎?」隔壁陳家娘子猛地扔下扁擔,坐在地上大哭道。
「幾年前他帶回錢可給村裡修了水渠,你們之前捧起碗來喊爹,放下碗就罵娘,如今是要逼死我這一家老小啊。」
圍著一群看熱鬧的人臉色訕訕的,老村長也面容尷尬,板著臉呵斥道:「胡扯,一碼歸一碼,陳友是陳友,你是你,這事也是李家做得不厚道……」村長話沒說完,李家三人便又撒起潑來。
「他幾年前便有錢了?」顧明朝扭頭問道。
王大娘的心事還在外邊,聞言只是隨口應道:「三四年了吧。陳友真的是個好孩子,村裡的路和水渠都是他出錢修的,他……他怎麼就做出這種事情呢?他對我們很好的,怎麼就,就……」
「三四年……」顧明朝摸著這本書低聲重複著。長安縣那夥假和尚不過只來那個三個月,陳友被僱成打手也不過著幾個月的事情,如何是三四年。
他心中疑團激生,握著手中的書,忍不住大膽猜測:慧法和尚一案也許並沒有結束。是的了,刑部大牢那把火併沒有找到兇手。
外邊熱鬧漸歇,長豐露了一手,震懾住眾人,也防止正在氣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