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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誇張的語氣將廖學兵種種醜態一一描敘,這時門鈴響了,女傭去開門,李星華一躍而起,失望的表情一掃而空。“是他來了,我去開!”
李宙見女兒如此熱誠,拍拍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站起身說:“既然是星華的朋友,小冬,我們一起出去看看吧。”
李星華此刻地表情就像個久曠空虛的怨婦終於盼到姘頭,激動的兩手輕輕把門拉開。
只見廖學兵放下擔子,擦去額頭汗水,傻呵呵地笑著說:“哎呀,星華,你住這裡可讓我找了好久啊。”
李宙矜持的筆臉僵住,徐以冬苦苦忍住笑,臉面扭曲,漲成紫紅色,肩膀不住抖動,李星華先是錯愕,再是憤怒,最後臨近絕望邊緣。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四個人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氣氛極為微妙。
“星華。這個男的是你家老鬼吧?”老廖徑自點了一支“河水”發問。
即使房間出醜也不必這樣啊,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放下尊嚴跟老爸說了多少說話,說你年少有為,勤奮刻苦,毅力不凡,家庭條件上乘,他才答應見你的,廖學兵,你故意整我,你不是人!李星華強忍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冷漠地說:“嗯,沒錯,這就是我爸爸,你找我有什麼事?沒事就回去吧。”
三個人的態度早在老廖預料之中,直接將李星華的反應無視掉,向李宙伸出手掌:“哈哈,久仰久仰,我叫廖學兵。”
李宙眉頭微皺,隔了幾秒鐘才與他相握,既然是女兒看上的男人,總不能失了風度,最多讓他進屋喝杯茶再客氣地請走,徐家與我家結親,拿出手地幾千萬的大合同,你挑著兩籮筐柑橘來,太扯了吧?李宙真想拍著他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小兄弟,封建時代已經結束很多年了,就是舊社會,人家至少還有幾頭豬幾隻養吧,你這算什麼?”
徐以冬便是過年也沒這麼高興: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廖學兵拿著籮筐的繩子一提,擱在李宙的腳下,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的下巴掉了出來:”岳父,我和李星華已經私訂終生,生米煮成熟飯,這兩籮筐橘子就是我地聘禮,你要就要,不要也得要。”
兩籮筐柑橘要娶春法藥業老闆李宙的千金小姐?這將是中海市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
可是李宙一點也笑不出來,因為廖學兵一伸手將對面畏畏縮縮地李星華拉進自己的懷裡,冷冷說道:“從這一秒開始,李星華就是我的人了。明年今天,我們夫妻倆會帶著孩子來看望外公外婆的。”
李星華心頭一怒,本待掙扎,掙不脫他強壯有力,害怕父親看了笑話,只有乖乖伏在懷裡,等事情過後再尋找出路,反正這家不能再呆下去了。
李宙的雍容冷靜瞬間消失,怒道:“你幹什麼?快放開星華!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徐以冬更是醋意填滿胸間,以最快的速度叫來保鏢:“喂,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把這個瘋子趕走。”
“等等,岳父大人,你不覺得應該邀請我進去談談嗎?”
李宙也認為家醜不外揚,萬一他們真做出那種事來,一定要將影響減到最小程度,惱火地揮退保鏢,看著緊緊擁抱的兩人(其實是老廖抱著李星華)說:“進來說話!哼,盡給我們家抹黑,白養你那麼大了。”
客廳裡,猶如黑幫談判對峙,兩幫人馬虎視眈眈,空氣中盡是看不見的刀光劍影,金戈鐵馬,女傭倒了一杯茶,老廖一口氣喝乾,讚道:“滋味還可以,想不到你家裡也有幾個臭錢。”
“依你看怎麼才算有錢?柑橘很值錢?李宙惱怒愈甚,手指幾乎將沙發真皮扯碎。
”有錢不算錢,有權才算真正的男人,一揮手萬人傾倒,放個屁不臭也香,說黑是白,黑即為白。指鹿為馬,鹿即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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