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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叔父就必定廢了你。”
“淡竹知錯了。”淡竹臉色死灰撲通一下子又跪到地上。
“起來吧,以後做事想好再動手。江湖險惡,動起手來想收手就難了。”歐陽克語氣稍微緩和道:“吃過早飯還要趕路。這位姑娘若是有緣必定還能再見。”
淡竹規矩應了一聲跪坐在軟墊上為歐陽克添茶添飯。心裡卻暗暗嘀咕著:從來沒有看到過少主對著姑娘的背影看這麼長時間的,今天是怎麼了?雖然這個叫綰綰的漂亮了點,可是那麼霸道那麼兇,怎麼看也不像好人呀?!
太陽越升越高了,淡竹趕著馬車又上路了。
到底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才一轉眼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不快。她愉快地坐在馬車上揚起馬鞭哼起歡快的曲子。馬車往大漠深處越走越遠,漸漸看不到了。只剩下背風的沙丘處有一片雪地被人踩坐過的痕跡。
歐陽克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這次雙腿上的內功突然失控,古怪異常,竟然在短短三五天就不能下地走路。他閉上眼睛重新開始默唸口訣並依照口訣推動體幾真氣。突然小腿被一個硬物碰到,他睜開眼睛暗想,淡竹這丫頭被自己慣得越來越膽子大了,想必是車子裡沒有收拾乾淨,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從閣子裡掉了下來。
伸手摸過去,竟然在羊毛毯子裡摸出一塊光滑的玉佩。他捏在手裡看了看,做工精細,上面雕著的一隻蝙蝠活靈活現。玉的質地更是難得一見的血紅,玉放在掌心裡是映著他雪白得幾乎透明的手掌有幾分血色,微微的像是發著紅光的樣子。
他想了片刻把玉納放懷裡,唇邊揚起一抹邪魅的笑自語道:“看你什麼時候能找回來,綰綰……”
他重新閉上眼睛運功,卻忽然像是又想到什麼似的問:“淡竹,你在車廂裡撒瞭解藥了?”
“什麼解藥?少主。”淡竹從外探進半張臉不解地問。
“蠍毒的解藥。”他說著指了指車廂四周道:“別忘記了這車廂的四壁夾層裡養的可都是沙漠中最毒的霸王蠍,雖是冬天蠍毒毒性不比盛夏,卻也是一般人承受不了的。”
“少主,你是說她?”淡竹忽然想到剛才赤足而走的綠衣女子臉色大變。
“你說我攔你與她過招對不對,她也是個用毒的高手,用毒的造詣絕不在你之下。”歐陽克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一陣風吹開車簾,正午燦爛的陽光似乎忽然沒有了溫度,一向不畏寒的淡竹從心底升出一股寒意,想到剛才自己竟然去偷襲那名叫綰綰的女子,若不是少主攔著自己這一隻手果真是廢在她的手下。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子,知道的越少膽子越大,知道得越多膽子越小。淡竹不敢想像自己這一對柔滑如玉的手若是廢了以後自己該怎麼活下去,頓時後怕得幾乎捏不住鞭子。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問,那哈各位粉呀絲呀迷呀,綰綰出場也夠氣派了吧,這回誰罵我是後媽我跟誰急,我是親的親的親的親的。)
☆、第四章
大漠裡的太陽像個喜怒無常的孩子,才剛剛偏西冷溲溲的寒意就從地上長了出來,從太陽裡射了出來,腳下的雪地更加堅硬了。淡竹看了看迅速西垂的太陽有點擔心,如果今天晚上再找不到二莊主的隱居的地方恐怕少主的傷……她不敢想下去。越是在著急的時候越容易出狀況,淡竹一個沒有留神不知道馬車輾上一塊巨大的石頭,突然一個巨大的巔簸又重重摔到地上,淡竹連忙穩住馬車回頭關切問道:“少主?”
“我無礙,繼續趕路。”車子裡的歐陽克聲音比起前幾天更虛弱了一些,只是語氣裡的鎮靜絲毫未變。
淡竹一咬牙繼續趕車向著太陽西落的地方馳了過去。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少主為什麼要救那個該死的、蠻不講理的女孩。如果不是因為救她,柳先生給的藥足可以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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