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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一點自覺都沒有呢!他已經被她惹得心猿意馬了一整晚,現在又要遭此酷刑虐待,這還有天理嗎?
真是悔不當初,不該提議讓她上山來了解他不賣山的原因,這下可好,想做個君子都很難。
他不行了!他一定要馬上衝個冷水澡,不然他肯定會因為腦溢血而亡!
赫毅憤怒的丟下斧頭,往屋側的簡易淋浴裝置處衝去。
“喂!赫毅,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沒想到他卻回頭瞪著她,彷彿要殺人似的用食指用力指著屋內,“女人!你現在什麼話都不要跟我說,馬上回去把你所有的東西搬到我的房問去,那房間讓給你!還有,不準在客廳曬內衣,統統搬進房間聽到沒有?!”
白樺錯愕地看著突然變了個人般的赫毅。
“還有,去把那件睡衣給換了,以後不準穿它在我面前走來走去!”赫毅怒咆完,隨即衝至水龍頭下消火。
白樺呆愣的反覆想著他說的話,直到看見倒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像時,忽然一陣尖叫,隨後衝進屋內。
赫毅冷嗤一聲。“哼!笨女人!終於知道了吧!哼!”
夏日黃昏,白樺坐在門口的吊椅上,赤著腳、無意識的用著腳趾輕輕蹬著地板輕晃著。
她正等著赫毅回來,發現這份等待好像是妻子在等待丈夫歸來的那種感覺,讓她不自覺輕笑。
但是,她也發覺了一件讓自己感到十分不可思議的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很喜歡望著赫毅挺拔的身影。
門前摘種的白色小玫瑰花上閃著午後雷陣雨未乾的水珠,此時正值夕陽西下,山谷漾著金橘色的絢麗霞光,亦可以清楚看見遙遠的鎮上剛剛亮起的燈火。
忽地,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從山腰處走來。
遠遠的,赫毅微笑的汪視著她,這讓她懸在半空的一顆心終於落下。
一大清早,天方亮時,阿飛便來敲門,那急促的敲門聲加上阿飛的神情讓她不禁想起了她父親,對阿飛就自是有一股憐惜之情。
白樺連忙從吊椅上躍下,迫不及待的問著,“如何?阿飛的媽媽不嚴重吧?”
“不礙事了,她只是因為村子裡要舉行慶典,過度勞累而已,給她打了一劑營養針、稍微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真的不要緊?那阿飛的傷呢?”
“阿飛的傷口已經在復原中,多虧你將你那些維他命的營養補給品給他,傷口復原才能這麼快速。”
“那阿飛的媽媽沒有吃嗎?”
赫毅將手中的看診包包放在屋簷下,先走到一旁的洗手檯隨性的洗了把臉,用力抹掉臉上的水珠後才道:“阿飛的媽媽根本捨不得吃你送的那些營養品,加上過度操勞又不肯休息,才會體力透支。”
“那阿飛的爸爸呢?”
“死了,當建設工程的小工爬到十八層樓高的建築物上,一不小心活活摔死,當時阿飛只有三歲,又遇到個惡質老闆隨便塞給阿飛的媽媽幾萬塊了事,所以阿飛的媽媽才會這麼賣命工作。”
白樺倒抽了口氣。“難道沒有理賠?”
赫毅斜睨她一眼。“阿飛的父親當時並沒有參加保險。”
“可是……”
“你想說你們工程業的都有替工人保險是嗎?”
“嗯!”
“事實並不如你想像的,如果有拿到保險,今天阿飛最起碼可以過好一點的生活。”
“這……別家工程公司應該也跟我們公司一樣,都有替工人保險……”
“但下頭的承包商並不見得會這麼做,更何況原住民所得到的待遇都比較低,你覺得有可能拿到補償金嗎?”
“那就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