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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怡怎麼樣都無所謂。
她對他們來說不是重要的人。
宋怡怔怔地坐著,沙發旁邊忽然下陷。詹和青坐到了她身邊。
「你們倆,」他抱起手臂,猝不及防吐出四個字,「狼狽為奸。」
別人可能會以為任性妄為的詹小姐出手傷人還死不承認,但他身為詹妮的兄長,怎麼可能不清楚自己妹妹幾斤幾兩?
再加上他對池招的瞭解,事情經過再透徹不過了。
宋怡問:「沒有更好的形容詞嗎?」
詹和青略作停頓,思索半晌,他說:「天生一對。」
聽到這個詞語,宋怡稍微有些恍惚。但詹和青很快接下去:「你還能走嗎?要是沒事,就給我進去看看。我爸把我趕出來了。你是池招的人,應該沒事。」
宋怡公事公辦起身,放鬆了一下腳腕,繼而若無其事敲門進去。
房間裡的圓桌邊坐滿了人,董事們抽著雪茄,使得整間屋子云霧繚繞。
宋怡靜靜地站在池招身邊。他一如既往,用手機玩著消除糖果的遊戲,對面提到自己名字時才應一聲。
不難覺察出,隱隱約約營造的緊張氣氛裡,池招是萬眾矚目的中心。
在他對面坐著的,就是崇名總部的財務長詹洛。同時,他也是崇遊詹副總和歌劇演員詹妮小姐的父親。
詹洛抽著雪茄,與池招一樣不加入周圍人的談話。然而,自始至終,他卻觀察著池招與他身邊的秘書。
池招和從前沒什麼不同,現下對著手機一臉嚴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讀到了自家產業的負面報導。
只見宋怡伸手指向螢幕,幾顆被疏漏的糖果應聲消除。池招向她誠摯致謝,而宋怡也禮貌回復「不客氣」。
二人其樂融融,一派和諧,氣得詹洛將沒抽幾口的雪茄按熄。
「池招,你知道我們今天為什麼叫你來吧?」詹洛清了清嗓子。
池招拋給他一個迷人的微笑:「因為各位叔叔想我了?」
在對方拉下臉去以前,他立刻改口:「我說笑的。是因為崇遊創收了吧。」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詹洛不疾不徐宣佈道,「還有,池崇的屍體找到了。」
池招微微收斂神情,他保持笑容問:「在哪?」
「這個先不提,」詹洛說,「重要的是,他的遺囑可以啟動了。」
旁邊有律師遞上檔案,白紙黑字,池崇的遺囑中要將他手下崇名的股份遞交給池招。
在場的所有人似乎並不意外,只有宋怡微微震驚。她試圖打量池招的反應,卻只捕捉到他一瞬間放空的眼神。
池崇的死剛剛才確定,他們立刻就要瓜分他留給弟弟的財產。
接下去,詹洛說的話令空氣凝固:「今天叫你來,是來勸說你放棄這份遺產。」
「當然,」詹洛身後的助理說道,「我們不會讓池先生您白白付出。作為交換,我們將——」
「我爸呢?」池招滿不在乎地打斷,他退出滿是糖果的遊戲介面,收起手機鄭重地發問,「我今天送了他最喜歡的花來。」
詹洛臉色愈發沉鬱:「你父親正在趕來的路上,但是,很可惜。小招,我們向你提出的這個要求,是經過他同意的。他十分鐘內就會到。
「稍等片刻,你父親會親自來勸說你。」
池招優哉遊哉地坐在座位上,他撐著側臉,看似不以為意。
宋怡抓住自己的衣袖,按捺住內心翻騰的不快。她也接觸過崇名文化的事務,加上思考,已經足夠理解現狀。
池招的父親當然會同意。
他們不是一對親密無間的父子。
一旦池招在崇名的話語權增加,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