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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配合踏青的氣氛,詹和青開了一輛改裝過的敞篷車。周書畫已經在車上。即便穿著運動裝,她仍然渾身冒著仙氣。
對於宋怡的來到,詹和青看起來並沒有不高興。他甚至問起住在員工公寓的感想,談吐裡都是滿滿的高興。
因此,宋怡也鬆了一口氣。但車卻並沒有就此去往山的方向。
他停在了一個宋怡也知道的地址。
上回池招發燒的時候,夏凡給過她一連串他的住宅坐標。這就是其中一個。
池招出來時面無表情,他逕自抬手撐住車沿,翻過敞篷車車門坐進副駕駛。
是詹和青親自約的他,宋怡又對池招過度瞭解、非常習慣,所以感到驚訝的只有周書畫一個人。
難怪詹和青對周書畫帶電燈泡來無動於衷,因為他自己也帶了一個。
「池總也去嗎?」周書畫抬手小心翼翼地掩住塗著唇釉的嘴唇。
池招很困的樣子,頭髮微微打濕,顯然剛剛隨便洗漱過。但即便如此,外貌出眾的人照常出眾,白皙的面頰透出近乎飽和的少年氣。
「宋怡。」他根本不理會其他人與自己搭話,從後視鏡看見秘書以後兀自開口,「有東西吃嗎?」
她遞給他一袋溫牛奶,問了周圍一圈,周書畫推脫說早晨吃了堅果,詹和青則趁停車接受了一個三文治。
「我稍微有點明白為什麼你能在池招身邊呆到今天了。」嚥下去以後,詹和青對宋怡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結果一直默不作聲的池招笑出聲來,他說:「要麼給你也聘一個秘書,工資你自己出。」
詹和青敲打著方向盤,翻了個白眼隨口回答:「夏凡一個還不夠你使喚?索性把宋怡讓給我好了。」
池招還沒應答,宋怡不動聲色地抬起眼睛打量前座。
車內四人忽然因為一個這樣的問題陷入死寂。
好久之後,池招才若無其事地說道:「你想死嗎?」
宋怡看不見前排座位上他們的臉,因此只能感覺池招態度有些冷淡,手肘搭在車沿撐著頭,一副懶散又吊兒郎當的做派。
車停到路邊的休息站,一行人下去散散步。宋怡和周書畫去了洗手間。
周書畫還需要補妝,於是宋怡先一步回了車上。日光有些曬,不知道防曬霜有沒有用,她在後排抬手撐住額頭,讓自己的眼睛在陰影裡能夠舒服一點。
車門忽然開啟,她以為是周書畫,結果是池招。
他穿著款式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在後排坐下時順帶去按中控臺的敞篷按鍵。
車頂緩緩升上來,將日光碟機趕出去。宋怡得以空出手來,她側過身,等到軟頂完全蓋攏,池招才重新坐好。
他抱起手臂,一聲不吭,靠在宋怡肩膀上開始睡覺。
宋怡最初條件反射縮了一下,但池招真正靠上來的時候,一切動作又停止了。
她不是想躲避,只是像一塊擔心自己會凍傷他人的冰。
池招蹙著眉,臉上布滿不易察覺的疲憊。他出聲,嗓音沙啞又低沉:「別動。」
宋怡謹慎地深呼吸一遭,她問:「昨天加班了嗎?」
「嗯,沒有。」他咬字很好聽,疲倦的時候有些悶悶的,給人在撒嬌的錯覺。池招的眼皮仍然闔著,像雕塑般沒有生氣,嘴角卻泛起微笑來,「我和韓國的外包公司打電話,結果吵起來了。很有趣,我跟你說……」
他說到這裡忽然停了下來。
「對不起,」池招又說,「我實在累得不行,可不可以醒了再說?」
「嗯。好好休息再跟我說。」宋怡坐著,腳不由自主打著拍子,臉上浮起輕鬆的神色,她說,「什麼時候都可以。」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