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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夜夜都在算計與皇權爭鬥過著,唯有娶妻這三載是孤最快樂的日子,孤只願活得輕鬆些個,與鈺兒無關。”
奚鈺心中陣陣痛楚,心被拉鋸撕裂一般,大遂江山啊,她早就放棄與康靖王合謀的打算,而他卻未堅持住。
曾經傲視群雄的一代帝王也有厭倦的時候麼?她終究不再信他這些鬼話,到此時他都不願說出實情,難忍心中痛楚卻又不得不心疼。手輕輕順撫他的髮絲,這是她的夫君,願舍江山隨她私奔的夫君。
“我的王……”她低聲喚著。
盛絕抬眼看她,伸手捉住她的手問,“鈺兒曾說,恨極了君王卻實實在在愛著你的夫君,如今呢?還愛為夫麼?”
奚鈺點頭,“愛,一直愛著。夫君在鈺兒這裡!”
她拉著他的手按向心髒,他一直在那裡,從未動搖過,即便她對他猜疑,怨恨他之時,他都一直在那裡。
“這便足夠了。”他道。
秋意漸深,帝妃生辰將近。
太師上奏,帝妃生辰應與民同樂,擺國宴大肆操辦,將皇家喜氣帶給天下百姓。三日後,帝王准奏。
由此,帝妃宴以極盡奢華鋪張,宮中設宴,宴請文武百官,君臣同樂。
奚鈺得知此事時已在生辰當日晚上,盛絕早早為這一切準備妥當,千珠難求的霓裳羽衣全由金線所成,璀璨瑪瑙鑲嵌,與之相配的鳳凰于飛珠釵更是奪目生輝,極盡耀眼奢華。
奚鈺瞧著一身的裝光寶氣暗暗皺眉,再三確認道:“王,您當真要將臣妾穿得像只金鳳凰麼?”好生怪異,這比鳳冠霞帔隆重多了,不過是生辰而已。
然,盛絕卻並不覺得有何不妥,這是他有能力為她辦的最後一個華麗生辰,即便付出全部他也在所不惜。
帝王攜帝妃出席國宴,金鑾殿上滿朝文武攜同女眷分立左右,擦抹條臺桌椅,鋪設奇異華筵,叩拜之禮後便一一入座,緊跟著獻禮。帝王笑看帝妃,瞧得她無奈便代言將所有打發了去,國宴開始。
席上金盤玉筷,珍饈美味俱全,整整齊齊,煞是一番好景象。殿旁屏風錦帳,繡富貴牡丹、百花齊放,重重疊疊,自然彩色稀奇爭豔。一聲鼓動,百官敬酒添鬧,殿上歌舞昇平一派逍遙。進酒宮娥雙洛浦,添香美女兩嫦娥。黃金爐內麝檀香香霧繚繞,琥珀杯中玉液瓊漿剔透。
觥籌交錯,酒過三旬,看殿上光景,百官酣醉一半。
帝宮中絲竹之樂交響,歌舞昇平百態,卻不知這夜黑風高的宮外已翻了天,禁軍統領尉繚被害,禁軍交班卻全被調換,如今副統領徐捍南下未歸,宮中禁軍一時亂了分寸,在這群龍無首之時被宮外亂黨一網打盡,全被扣押。
不到二刻時辰,盛金帝宮所有禁軍已換了人。
這帝宮中處處張添熱鬧,連那聖徳宮亦不例外,於太妃雖因著身體不適未能出席國宴,卻一早將貴禮獻了去。如今深夜至,於太妃宮中一片沉寂。
瞧得這安靜的夜裡,竟有那宮人為趁這熱鬧華筵之時偷得一杯酒喝,下了值後便偷偷往那金鑾殿去。然而這一出聖徳宮便瞧見尉繚統領被害的血腥一幕,宮人名喚石未,只是入了宮名諱早已無用,只得人叫了小未子。
小未子見人扒了尉統領的盔甲一行離去後又過了半晌才從後廊出來,把尉統領往暗處脫,小心欺近尉繚輕聲道:
“尉大統領,尉大統領,您可安好?他們是何人,為何敢在宮中行兇?”
尉繚身中數刀氣數已盡,此時竟還留得半口氣怕也是隻等宮中有人發現,只見他開口便是一口濃稠鮮血噴出,嚇得小未子面色慘白,想來只怕是這位將軍活不成了,心急的瞧著。
尉繚道:“速去…稟告王…帝宮被圍…”
小未子一驚,卻又道,“大將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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