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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天戟點頭,“靈女可有什麼事情?”
木靈兒抬起眸子,眼波閃耀,字字清晰道:“阿納菈說,讓我們遠離聖地方圓千丈之外。”
“恩?”
戰天戟一怔。
戰蒼戩同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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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木遮天,枝葉蔽日,粗壯的藤木纏繞,零碎的日光傾灑,草木清香。
戰天戟、戰蒼戩隨著木靈兒來到唐念念居住所在時候,正見到唐念念坐在樹蔭下,司陵孤鴻則站在案几前,手持狼毫作畫的溫馨畫面。
三人一到,殊藍就發現了。這就走上前來,輕聲道:“你們來的原因我也猜得到,只是現在不可打攪。”
三人都明瞭的點頭,用膳時都不可以打攪,何況是正在作畫時。
殊藍將戰蒼戩和戰天戟兩人身上的狼狽髒汙在在眼裡,便笑道:“你們先去梳洗沐浴,換一身衣裳再來,那時莊主與小姐也該好。”
戰蒼戩自然是知曉唐念念不喜歡髒汙的,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這些,這時候經過殊藍的提醒,低頭看去,這就發現自己身上一襲黑色武袍到處都是灰塵和破損,正是和戰天戟在禁殿內打鬥時候造成的。
“恩。”他應了一聲,這就馬上轉身去了自己的住房。
戰天戟自然也發現了自己這時候的狼狽姿態,比起他在戰蒼戩身上造成拳頭上的破損,戰蒼戩可是用槍的,他此時的衣裳雖然沒有血跡,但是那碎成布條的破損卻更多。
他低低笑了兩聲,這也就去整理儀態了。
木靈兒則還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陽光下司陵孤鴻和唐念念兩人,眼底閃動著呆迷。
殊藍看了,輕聲笑道:“怎麼?不是害怕莊主的嗎?現在居然敢這麼看了?”
木靈兒聽到她的話語回神,嬌嫩的是臉蛋頓時漲紅,張了張口,低聲道:“我已經知道了,只要有阿納菈在,司陵莊主不管多可怕多厲害,都不會傷害我們。”
殊藍輕輕點頭,看向那零碎日光下宛如仙侶的兩人,笑著。
只要在小姐和莊主身邊呆了些日子的人,都會明白這一點,也正是如此看透這一點,才更能夠感受到莊主對小姐的在意,已入了骨髓。
木靈兒又輕輕道:“阿納菈和司陵莊主在一起的時候也很快樂,他們這個樣子,很好看,真好看!真的好看!”
殊藍就聽著她連續說了三遍的好看,一時笑了,打趣道:“難道靈兒也思春了?”
哪裡知曉,木靈兒卻滿臉認真看向她,道:“我是木靈女,只會侍奉阿納菈!”
殊藍一怔之後,哭笑不得。一會,低聲道:“等你遇見自己心愛的人,小姐絕對不會阻止你,也不會厭棄你。”
唐念念平日或許總是淡漠,但是她對身邊人的護短和愛護,卻可以從一些很小的事情看出來。早在那日大雲海中,唐念念輕聲的安撫著她,說出‘誰欺負,我幫你欺負回來’這句話的時候,她就知曉了——
小姐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只是那份溫柔不會時常的外露而已。
木靈兒聽著這話,張口似乎想說什麼,只是殊藍的笑容卻讓她話語到了喉嚨裡卻化為啞然。
當戰蒼戩和戰天戟二人已經打理好再次來到這裡時,又是等候了約莫半柱香,那邊司陵孤鴻才收了筆,唐念念手一招,那案几上剛剛完整的畫卷就落入她的手裡。
這幅畫,不過白紙墨畫,沒有多餘的色彩。一名曼妙女子有些慵懶的坐在樹蔭下的藤椅上,衣裳朦朧如煙如霧,一張容顏卻是細緻之極。那眉那眼栩栩如生,黑亮明淬,淺淺的笑意裡又帶著點點的期待,靈動逼人。再看那雙頰,微微有些鼓著,嬌唇似笑又似抿,欲語還休。
唐念念看了又看,司陵孤鴻已來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