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2/5 頁)
,離登基大典不到一個時辰了,奴才懇請殿下換龍袍!”
段輕痕聞言,揚了揚眉,低頭望向宮女手中的托盤。
繡著金龍的皇冠,明黃色繡著十二條團龍的龍袍,繡著龍紋的雲錦玉帶,甚至是繡著金龍的龍靴。
明黃色,天下最高貴的顏色。
龍,飛龍,盤龍,團龍,游龍,處處都是龍。
辰時,他便要穿著這些繡著龍的天下最高貴的衣服,站在金鑾殿上,接受百官的臣服參拜。從今日始,他便要做崚國的王上了。
可是段輕痕的心中卻沒有一絲喜悅,因為這本不是他要的生活。眼前,浮現出流霜清麗脫俗的玉臉,他要的,不過是和心愛的女子,粗衣布袍隱於深山,男耕女織,過那自由自在的日子。可是,如今,他卻要龍袍加身,做這天下最沒有自由的人了。
但是,他卻不得不如此,為了她。因為只有他夠強勢,才能使她免受傷害。可是,可是她已經走了這麼長的日子。他竟然還沒有她的訊息。既然連他都找不到她,那麼她應當是平安的吧。
可是,內心深處仍有一種不安,這不安在近幾日愈來愈嚴重,是以,他才迫不及待地登基。如果,霜兒,真的被有心人擄了去。在他登基之日,也是該露面的時候了。
深嘆一口氣,段輕痕淡淡命令道:“更衣吧!”溫潤的聲音裡透著一絲令人膽寒的威嚴。
一眾宮女太監聞言,慌張地站起身來,麻利地開始為段輕痕換衣。卸下身上的衣袍,換上龍袍,帶上皇冠——一切穿戴停當,卯時就要到了。
立在銅鏡前,段輕痕打量著鏡子裡的男子。
明黃色包裹下的他,原本就極是俊美的臉,在明黃色龍袍的包裹下,更添了幾分逼人的貴氣和威嚴,黑眸深邃而冷凝。
段輕痕閉了閉眼,永遠也回不去了嗎?再也沒有藍衫飄揚的他了嗎?心底深處溢位一種深沉的悲涼。
卯時就要到了,接引的太監已經在外面放好了龍攆,段輕痕邁步走出了謹身殿。剛要坐到車攆上,一個小太監卻生生地說道:“殿——皇上——奴才——有事通報。”小太監似乎極是緊張,一時竟不知如何稱呼段輕痕。
張貴見狀,冷聲道:“皇上就要登基了,什麼要緊事?難道比皇上登基還要重要嗎?快些退下去!”
小太監期期艾艾地退了下去,原本他是在殿中的書案上發現了一封密件,原以為皇上登機前一定會看到的。但是方才皇上一直魂不守舍,竟是沒發現。他這才出聲稟告,希望邀上一功。
此時見張貴呵斥,慌忙退了下去。但是,他手中的信箋還是被段輕痕看到了。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段輕痕眯眼問道。
小太監慌忙跪在地上,稟告道:“是奴才在桌案上發現的,一直想要交給皇上,可——可是一直沒機會。”
“呈上來!”段輕痕淡淡說道。
張貴慌忙上前,將小太監手中的信箋呈了上去。
段輕痕開啟封口,拿出裡面的信,只掃了一眼,臉色便大變。
信是寫給他的,是關於流霜的,說是要他單人匹馬在辰時趕到月落崖去。若是晚了一步,流霜的性命便要不保了。信得落款是傅秋水。
傅秋水!
段輕痕唸叨著這個名字。
心中忽然抽疼,似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午後,那個放蕩不羈的少年坐在酒桌上,喝的有些醉醺醺了,兀自端著酒杯狂笑道:“你們以後不準在叫我駙馬爺了,告訴你們,我才不稀罕做什麼駙馬呢!你們誰願意做誰去作罷!流光,你願意做的話,我便將駙馬讓與你可好!”
那時,面對著狂傲的他,他微笑著道:“你既是不願意做,難道我就願意嗎?”
年少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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