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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好。對了,方才,殿下將我叫了過去,說我那日也中毒了,如何還能救眾人,讓我說實話。我就只好說出了你!沒辦法,殿下那樣精明,我騙不過他的。而且,我老頭子搶你的功勞,總覺得心中不安。”紀百草撓了撓頭,道:“殿下說要見你,可能是要封賞你,你去吧!”
要見她?此時,她如何能見他?
“紀爺爺,你就說我還沒醒!”她實在是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這個,你明明醒了嗎?”紀百草嘆道,看著流霜為難的樣子,道:“也好,我去和殿下說說。你再躺下歇一會,瞧這臉白的!”說罷,紀百草便出了帳。
百里寒坐在流霜身畔,望著流霜慘淡的臉,他知道,一定有什麼事情,已經發生過的事情,而且對流霜還是傷害極大的。
可是他不知道,但是,那是什麼事情呢?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兵將的稟告聲:“紀尚醫!殿下來探望你了!”
隨著話音的落下,帳門被開啟了,段輕痕緩緩走了進來。
流霜一驚,她沒想到師兄會來探望她,慌忙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百里寒也是心中一驚,但是,臨時再躲卻是不可能了,段輕痕一定已經察覺到室內有兩個人的氣息。他若是再躲,反倒讓他懷疑。於是,便面色沉靜地坐在流霜身畔的椅子上。
段輕痕之所以過來探望,是因為他對那個救了他們全軍的人極是好奇。優曇花這樣名貴的藥草,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他一走進來,便覺得室內的氣氛有些凝重,心中無端凝滯了一瞬。在兵士的指引下,他緩步走到了內帳,室內藥香淡淡,紀百草的孫子神色淡漠地坐在床榻上,還有一個戴面具的男子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見他進來,兩人可能是愣住了,竟然沒有起來參拜。
段輕痕淡淡笑了笑,沒有介意,其實,他本就對這些俗禮不太重視。
他的黑眸緊緊鎖著那抹淡淡的身影,一身灰色的軍袍,膚色黑黃,眉目普通,只是,只是那雙眼睛,不,應當說那眼睛中的神色,竟然讓他心中一顫。
“方才紀老說你病了,不知是什麼病,可好些了!”段輕痕淡淡問道。
流霜望著那個漸走漸近的人影,藍衫飄揚,俊臉憔悴。他的身影和十年前那個小小少年的身影交織在一起,流霜心中一顫,心內頓時五味陳雜,各種情緒在胸臆間翻卷著,使她一時之間,不知開口說些什麼!
良久,流霜壓下胸臆間翻湧的情緒,淡淡說道:“謝謝殿下惦念,尚醫已經沒事了!”
“你這次立了大功,本殿下可要好好封賞你呢,不知你可有什麼要求!”段輕痕淡淡問道。
“尚醫願意為殿下出力,為………為國出力,不求回報!”流霜說的艱難,為國出力,為誰的國?何其諷刺!
段輕痕修眉一皺,這個尚醫,似乎有些古怪,說話斷斷續續不說,眼神也有些閃爍,似乎是不願直視他!他到底得了什麼病?是因為病的原因嗎?
“讓我為你診脈如何?”段輕痕走到近前,將手搭在了流霜的腕上,流霜猛然一驚,將手縮了回去,淡淡道:“我真的沒事,謝殿下關心。”
段輕痕的手雖然只是撫在流霜腕上一瞬,但是就那一瞬已經足夠了!
寒毒!
這個尚醫竟然也中了寒毒!而且,他的脈象和霜兒的脈象是何其相像!
第一百零三章:揮劍試情
流霜猛然一驚,慌忙將手腕縮了回來,淡淡道:“尚醫真的沒事,謝殿下關心。”
那細膩軟滑的觸感尚在指尖糾纏,而那手腕卻已經抽了回去。
段輕痕的手僵在空中良久,他整個人猶如被雷擊了一般怔愣著。內心深處,卻已經波濤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