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府粉面桃腮裙襬微揚修(第3/4 頁)
江晚吟連忙傾下傘面,擋住半邊臉,隱約間只記得這位姐夫劍眉星目,薄唇挺鼻,頗具威嚴。
江晚吟一晃神,手中的傘幾乎要握不住。
細細一想,又不盡相同。
裴時序是個書生,斯斯文文,同誰都分外和煦。
陸縉則周身沉穩,穩重中不乏凌厲,讓人難以親近。
江晚吟忽然又有些失落,失落之後卻愈發想從他臉上看出更多相似來。
陸縉亦是敏銳地感覺到了打量,一側目,卻只在舉目的人裡看見了半邊低垂的油紙傘。
傘面描著一支芰荷,傘下露出一點尖尖的下頜。
粉面桃腮,裙襬微揚,看著年紀不大,約莫是哪位女眷不懂事的妹妹,便收回了眼神,沒再過問。
人群中,最欣喜的還要數江華容,她心跳砰砰,緊張地等著陸縉過來迎她,兩個人一起並肩回去,好將這兩年的壓抑一掃,揚眉吐氣。
一步,兩步……等陸縉終於過來,江華容也屏住氣時,他卻只略略一頷首,對她同旁人並無特別的,擦身而過。
江華容眼神倏地暗淡下去,連忙碎步跟在他左右,才免得自己失態。
沒事的,江華容安慰自己,當年陸縉都已出征開拔了她才嫁過來,興許他根本就不知他還有個妻,自然不甚親近……
國公爺尚有傷病,拜見完老夫人之後便歇下養傷了,於是平陽長公主便只把陸縉叫到了自己的立雪堂裡,詢問這兩年的事宜。
陸縉一貫寡言,只簡略的提了一提。
他雖輕描淡寫,但長公主從那隻言片語中仍是猜出了其中的兇險,忍不住紅了眼眶:“回來便好,你不知年初那一回誤傳你死訊,我同你祖母有多急,往後可不許再去邊地了。”
陸縉並未說好,也未說不好。
長公主見他愈發沉穩,於政事上自有一派見解,便不再過問,只搵了淚:“也罷,仕途我管不了你,但這家事上我還可當一當家。”
可話鋒一轉,她也覺得荒唐,忽而又不知如何開口:“當初你父子皆出征在外,邊事又萬分兇險,你祖母放下不下,為傳承香火做主替你擇了一門親事,恰好忠勇伯府的那位嫡女對你有意,可惜你走的太急,連婚儀都沒來得及成,她便只好抱雞拜了堂。後來我寫信知會了你,你……已經見過她了吧?”
陸縉想起了今日跟在他身旁的那個婦人,略一沉吟:“見了。”
長公主這才鬆下一口氣,這個獨子有時竟比他父親威勢更甚。
她抿了口茶:“你知道便好,江氏門第不高,除了相貌,其他也平平,同你並不相配,但伯府當初不計較時間倉促,讓人嫁了過來,江氏畢竟也守了兩年,誤傳你戰死的時候更是大病一場,你既回來了,阿孃還是盼著你同她好好相處。”
對這個妻子,陸縉並無感覺,剛剛才見了第一面,現已忘了樣貌了,只記得香粉氣略重。
但正如母親所言,這兩年江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是沉聲應承下來:“兒子知道了。”
“既如此,你們今晚便圓房吧,你如今已二十有三,連二房今年都得了一女,你也該有個孩子了。”
長公主又接著道。
陸縉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妻子,姓江,姓王,對他來說並無區別,於是淡淡嗯了一聲,此事便算敲定。
長公主看著兒子無可無不可的模樣一時又有些心疼,都怪老太太一時糊塗。
若是他同江氏處的來,自然更好。若是實在不喜,她便替他尋幾個可心的妾室。再若不行,她便要重新物色了,總歸江氏尚未入族譜,當年也未正式拜過堂,不過徒留一個名便罷了……
此時,江華容正在披香院裡生悶氣,盼了兩年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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