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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命危險,只是失血過多昏過去了。他現在需要一個乾淨的房間、一盆熱水和一些加快癒合的藥物,這需要您來安排。您最好找一個門大一些的房間,這對治療他的傷勢有利。”小姐的回答冷靜端莊。
“是為了促進空氣流通麼?”我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是為了讓我這個胖醫生進出的時候少耽誤一些時間。”那位小姐又白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留下了嗤笑的一干人等和一個羞紅了臉的年輕士兵。她在離開的時候似乎在有意地扭動著腰肢,雖然寬大的僧袍遮住了她的線條,但在場的人都看得出,她一點也不胖,真的。
“把他抬到城主的臥房,不要太快,不要顛簸。”我急促地說,“雷利,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城牆上需要你,回去集合你的隊伍。隊長,拜託您暫時負責城牆的指揮,無論發生什麼情況,絕不能開啟城門出城迎敵。達克拉,你的小隊就地解散,歸入雷利的編制。羅爾,把還能戰鬥的傷兵集合起來,隨時待命。羅迪克,招集城裡的男丁,我們隨時需要他們。紅焰,和我保持聯絡,需要弗萊德的時候,一定要來通知我。”我吸了口氣,鄭重地說道:“弗萊德受傷的訊息,不能透露給任何人。如果有人問起,就說城主正在操勞過度,正在……不,就說城主正在制訂新的作戰方略,告訴他們,當弗萊德重新出現在城頭時,就是我們歡慶勝利的時刻。”
我扛起侍衛們找來的簡易擔架,和他們一起將弗萊德抬走。我並不為在局勢最緊張的時候沒有和我的戰友們在一起戰鬥而慚愧,現在必須有人在弗萊德旁邊。不過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覺剛才我在向我的戰友們——甚至是我的長官——發號施令,那命令現在在我的心口壓上了極其沉重的份量,一旦有失,葬送弗萊德英勇的戰果、葬送兩千戰士的生命甚至葬送全城百姓的就會是我。這個擔子只有在壓上肩膀才知道有多重,不夠堅強的人很容易就會被自己壓垮。我現在才知道這幾天來弗萊德面對的,是怎樣的一種壓力。
“好吧,弗萊德。”我親自把他橫放在床上。“如果一定要有人代替你扛負這個重責,那我就去扛。但是你要醒來,一定要早點醒過來,趁著一切都還沒太遲的時候。這個擔子是你的,你可不要偷懶啊。”
藥物、熱水和那位僧侶女士進了房間,看上去她對這房間大門的尺寸很滿意。她把手裡的東西往地上一放,對我說了聲:“幫個忙,把他的衣服脫了。”
她的聲音冷得能結出冰來,應該是對我餘怒未消。我立刻照命而行了。很快,弗萊德赤裸的上身呈現在我們面前。他遠超出同齡人的精幹結實的軀體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創口,有的已經在剛才神力的作用下癒合,但有些大傷口仍然流血不止。那漂亮的僧侶看見這殘酷的景象有些吃驚,豈止是她,我受的傷已經不少了,在我看來,普通的傷勢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了,現在連我對弗萊德的傷勢都深感吃驚:什麼樣的意志力還可以讓他在這樣的傷害下始終屹立並英勇戰鬥?
我們清洗了弗萊德的傷口,然後那個冷傲的僧侶把傷藥給他敷在了傷口上——從她的動作中我絲毫也看不出一個少女對異性身體的顧慮。弗萊德發著高燒,仍很虛弱,昏迷不醒。
“他叫什麼名字?”看著他昏迷的樣子,臉上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天真表情,那少女忍不住問。
“弗萊德。你可以說他是弗雷德裡克卡古德里安子爵。”但對於我來說,他仍是那個弗萊德古德里安,那個正直勇敢的輕裝步兵,那個外號是“國王”的傢伙。
“他很勇敢。”那少女看著他滿身的傷口,大部分傷口都在前面。
“他是我們中最勇敢的,那還不是全部。他是我們的領袖,我們的朋友,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的同袍戰友……”城頭傳來戰鬥的呼喊聲,戰鬥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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