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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透口氣。”之前繃得太緊,這一鬆懈下來,再不出來吹吹風她眼睛就要睜不開了。
靠著身後溫暖的懷抱,莊書晴看向虛空。“止顧,你……有什麼打算?”
白瞻將懷抱攏緊,沒有瞞她,“這裡事了,我打算去一趟西域,你和我一起去。”
這個提議很讓她心動,要是她能少一些顧忌,頭一點就好了,可她什麼都能不多想,唯獨止顧的身體卻不得不多考慮幾分。
嘆了口氣。莊書晴手覆上他的。“我也想去,可這回不行,西域太遠了,我沒有自保的本事。帶上我會成為你的拖累。以後吧。你身體好了,想去哪裡都可以。”
白瞻恨不得時時刻刻將人置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只是這回他卻知道任性不得。他現在的情況最好是不要再出手,不然怕是會壓制不住,可是一旦到了外面就有太多未知,他根本無法將有風的安危交給別人。
將人抱得更緊,白瞻心底有些有甘。
莊書晴手往後撩起他一縷頭髮,已經白黑摻半了。
“明天就走吧。”
白瞻搖頭,“要多兩天,有些人還不老實,你要留在這裡等我,我不能讓他們有機會針對你做什麼。”
“可是……”
“信我,我不會讓自己有事。”
“好吧,信你,不信你我還能信誰。”莊書晴反手摸摸他的臉,感覺到男人在她掌心蹭了蹭,她只覺得心酸得不行。
為什麼平順的生活裡要添這許多變數呢?
要是止顧去西域沒有找到解決之道,該如何是好?
要是止顧不在的時候京都再起變故,又該如何是好?
“不要怕。”
她怎麼可能不怕,莊書晴苦笑,抬頭看向天空中出現的第一顆星,再細看去,好像又有很多顆在隱諱的發著亮。
“公子。”溫德輕咳一聲,不得不打擾這一方的兩人世界。
“何事。”
溫德將手中的條子遞上,白瞻也不接,藉著他的手瞧了一眼就收回視線,波瀾不驚的道:“有的是人想當官。”
“是,老奴知道要怎麼辦了。”溫德躬身又道:“老奴想借公子手底下的人一用。”
“不用他們,找衛含。”
“……是。”溫德很遺憾他家公子太過聰明,竟是不給皇上一點機會。
當夜,京都撤官七人,兩武將,五人為文臣。
知道白瞻不會在這方面手軟,其他還在觀望的人頓時都老實了,白公子不是皇上,他們這一刻有再清楚不過的認知。
莊書晴這一晚還是沒有上床歇,和青陽子輪班時就靠在白瞻懷裡睡。
凌晨,丑時都過半了,儀天殿卻站滿了人。
莊書晴將流量調節器關到最小,手卻沒有收回來,另一隻手摸著脈,只等一有復發就立刻繼續輸血。
那邊青陽子在指尖上開了個口子,時不時擠一滴血放到鼻尖,燈火通明的屋內,所有人連同皇帝在內都緊緊盯著兩人。
周知琛最先忍不住問出聲,“怎麼樣?毒解了嗎?”
兩人都沒理他。
他還待問,皇妃扯了他一下他才勉強忍下來。
好一會後,青陽子才長吐出一口濁氣,“血裡面已經乾淨了。”
皇后上前一步追問,“當真?不會在有了?”
“暫時看來是如此,不過你們也別想得太美好了,只是血裡面乾淨了,命保住了而已,想要下床,沒有半年別想,更不用說恢復,一年能恢復到八成都是養得好。”
比起一命嗚呼,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可人都是好了就想更好,溫德忙不迭道:“宮中有最好的藥材,還有一整個太醫院,有莊大夫和青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