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三章(第1/3 頁)
蘇朝期在新聞系的採訪室坐下,新聞系的學生忙著調整打光、拍攝機位等。
她在默唸著等下的回答內容,等待採訪開始。
採訪開始後,先詢問了蘇朝期一些關於Z區的問題,比如Z區的環境是怎麼樣的,她們從小的生活是什麼樣的等等。
隨著蘇朝期的回答,張鳴內心的訝異也越來越深。
在此之前,沒人會在乎次等人是怎麼生活的,但是隨著蘇朝期的講述,一幕一幕的畫面展開。
他們總以為次等人生活十分艱難,學都上不了,只能撿垃圾生存,但其實次等人表面上的生活跟普通孩子沒什麼兩樣,他們每天也要上學,也要進行課堂活動,也要完成作業。
除了沒有父母。
可是沒有父母本身就是最殘酷的一件事,意味著他們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愛過。
沒被愛過的人也不會去愛別人,他們一生或許心靈都是荒蕪的。
好在,蘇朝柳和蘇朝期,本身就是血脈相連的姐妹,她們彼此相伴,一起長大。
次等人在成年以前,每個人獲得的資源都是一樣的,想要多獲取一些資源,有人會選擇打工,而有人會選擇違法犯罪。
老師和警察是管不過來的,只要沒出人命,次等人的紛爭他們通通都不管,除非能夠給出他們想要的一些代價,有些時候是錢,有些時候是身體。
蘇朝柳和蘇朝期平安長大,一方面是蘇朝柳能打,另一方面,蘇朝期優秀的成績意味著領導的政績,保護好蘇朝期,就是在保護領導們升職加薪發獎金的機會。
涉及太深的事情蘇朝期沒有多說,只是提了提次等人們基本上沒有什麼學習的幹勁與想法。
在周圍都是不想學習的環境下,人很容易被同化,但是蘇朝柳和蘇朝期一點都沒受到環境干擾,兩人考入了第一軍校。
採訪的重點也是在她們是怎麼努力這方面,談完了以前的努力,就談現在的努力。
“努力當然是有回報的,”蘇朝期淡淡地笑著說道,“比如很多人認可了我們,朝柳在剛結束的假期裡就是去了燕鐵衣少將的部隊實習,我們十分感激少將給的這個機會。”
沒錯,這就是蘇朝期最大的目的,她要放出蘇朝柳在燕鐵衣部隊實習的訊息,把蘇朝柳和燕鐵衣做一個輿論上的繫結。
反正,她並沒有說謊不是嗎?
燕鐵衣的名字,在每一個第一軍校的學生的耳朵裡都如雷貫耳。
“真的嗎?”張鳴詫異地問道,“我聽說少將的部隊,哪怕實習都很難進去。”
“對,沒錯,”蘇朝期肯定了他的說法,“少將的部隊只接納一個實習生,所以這個名額競爭的十分激烈。”
新聞人對各種資料收集的也很充足,蘇朝期說的這件事,張鳴也有印象:“不錯,我記得上一任的學生會長,燕寒光,也參加過少將的部隊實習,也很明確說了名額只有一個人。”
“是的,所以我們十分感謝少將給了朝柳一個機會,讓她能夠參加實習名額的競爭。”
蘇朝期深諳說話的技巧,全程都是在表達對燕鐵衣的感激與讚美,絕口不提蘇朝柳其中付出的努力。
話語中主體的變化帶來的意思就不一樣。
“蘇朝柳透過努力打敗了競爭對手進入燕鐵衣的部隊實習”和“燕鐵衣給了蘇朝柳一個機會讓她能夠進入燕鐵衣部隊實習”,聽起來就是不同的意思。
一個強調了蘇朝柳的努力,一個強調了燕鐵衣對蘇朝柳的與眾不同。
蘇朝期還早有準備,她拿出了蘇朝柳的實習證明覆印件,上面還有燕鐵衣部隊的單位章,只要用光腦掃描就能夠分辨真假。
張鳴問道:“可以拍攝嗎?”